追风严知行喜气洋洋的带着五女人来到堂中,站在堂中朝着堂上沈确作了一辑,道:“小人来了,不劳沈大人跑一趟了。”
白榆看着两人忽然出现,瞠目结舌道:“这是怎么回事?追风他们怎么带了五个女子来?”白榆侧头看向身旁三人,但见三人都弯着嘴角看着堂中,脸上毫无意外,一副观赏好戏之样。
“公子,你们早就知道了?你们安排的?”白榆问道。
傅洵之笑道:“他们,不是我。我们只管看戏便是。”
堂中,沈确蹙眉打量着台下几人,听那少年自己出来承认,又见两位少年长相确实俊俏,像是柳春生所说之人,但按常理依旧对着柳春生问了句:“你抬头看看,这两位少年可是你所说的那两位?”
柳春生早在追风声音一出时就抬头望了去,见追风严知行不仅不怕反而满面春风,心中甚是奇怪,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只规矩回道:“是,正是这两位少年告诉小人柳儿是被程公子虐死的。”
沈确看向两位少年,道:“你们是何人?有何证据证明柳儿是被程容止害死的?”
不料沈确话刚落,却听程容止语气急切的大喊道:“大人!赵四已经认罪,柳儿并非小人所害,这两人教唆柳春生污蔑小人,大人莫要被他们唬骗了。”
“哦?”追风看向程容止,不紧不慢的笑着说道,“小人是对柳春生说过害死柳儿的凶手或是程公子,可教唆污蔑之名从何而来。”追风又转向沈确,拱手道:“大人明察,小人名追风,身旁这位是小人的好友严知行。我二位因事来到贵地,偶然听闻程容止虐死柳儿姑娘一事,便好心告诉了柳春生夫妇,可小人从未逼迫柳春生告官,教唆之名实不敢担。”
“哼,你们虽未逼迫,却给了柳春生夫妇一笔银子,让他们来状告我,”程容止转身对沈确道,“大人,他们用银钱利诱柳春生夫妇,此事一问便知。”
“柳春生,可有此事?”沈确问道。
柳春生踌躇半晌,抬眸看了一眼程容止,见程容止恶狠狠的瞪着自己,不禁打了个冷颤,道:“确…确有此事…二位公子当日给了小人一锭银子,让小人第二日前去敲鼓喊冤。”
沈确望向追风严知行两人,道:“你二人可认?”
追风笑道:“小人从未做过给他银钱之事,自是不认。既然柳春生坚持说小人给了银钱,不知有何证据?若平白污蔑小人,小人也是不认的。”
“柳春生,你可有人证物证?”沈确道。
“这…当时并无旁人….故而无人可作证….幸而银子尚在还未花,正在内人身上。”柳春生说着,扯了扯身旁妇人的衣服,那妇人瞪了他一眼,不情愿的解下荷包,交给衙役。衙役立即接过荷包呈给沈确,沈确将银子倾倒而出,只见一锭银子同几个铜币一同掉落出来。
沈确将银子捡起细细看了一番,翻到底部目光陡然一变,冷言道:“你说这银子是这两位少年给你的?”
柳春生不知知府为何转了态度,茫然的点了点头,道:“是…”
沈确冷冷的看了程容止一眼,却对追风两人问道:“物证在此,你们二人还何话要讲?”
追风却面不改色,依旧笑道:“大人这是什么话?我们二人从未给过柳春生银子,难不成这银子上刻了我二人的名字不成?若真是刻了,那这平白之屈小人便也认了。”
沈确锐利的盯了追风片刻,见对方谈笑自如,心知框不到对方,遂道:“并未,这银子上刻的是程记钱庄,程容止,这银子出自你们程家,你可有话要说?”
程容止脸色又是一僵,但迅速调整了表情,跪地喊道:“大人,这是赤裸裸的陷害啊,他们故意去我程氏钱庄去了银锭再给追风,目的就是污蔑小人,请大人明察还小人一个清白。”
追风道:“小人从未去过程氏钱庄,大人一查便知。只是柳春生家境贫寒,突然有这么一锭银子确实挺奇怪的,是该查一查。”
程容止目光一紧,语气急切道:“又何必亲自去银庄,随便找个人替你去便是,如何差的出来。”
追风笑道:“如此说来,岂不是无迹可循了?那又如何能说是我的?倒不如还是仔细问问柳春生,这银子到底从何而来?”
程容止咬牙道:“大人,既无迹可循,就不劳烦大人为此扰心了,此事小人不告了就是,左右只是一件小事,如今犯人既已伏法,待大人宣判,并州百姓自会知晓小人是清白的。”
“啧啧啧,忽然这么着急撤案,怕不是心虚吧。”堂外,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声喊了出来。
“是啊是啊是啊!大人,查他!”又有人应和道。
“查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