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

方悦坐在书桌前，手中的笔在草稿纸上漫无目的地写写画画，耳边则是与徐梦恬的电话闲聊。

“有个问题想问你。”方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迟疑。

徐梦恬那边传来吹风机的嗡嗡声：“啊？什么问题？”

方悦斟酌着说辞：“朋友之间……可以说喜欢吗？”

“那要看是哪种喜欢了，有的就是单纯的欣赏或者好感。”

“那……友情以上的喜欢呢？”方悦的声音更低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爆发出徐梦恬的尖叫：“有人给你表白了？！！”

方悦赶紧把手机从耳边拿开。

徐梦恬兴奋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谁？？？不会是林思朗吧？？？”

“……”方悦无言，徐梦恬的直觉竟然如此敏锐。

这短暂的沉默在徐梦恬看来仿佛是默认，她自顾自地继续说：“不过我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行动了，比我预想的要果断。”

方悦听出了端倪：“……你早就知道了？”

徐梦恬的声音有点无奈：“是只有你不知道吧。”

“你怎么知道的？？”

“看他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徐梦恬说，“那么小心翼翼，又带着温柔。”

“……你一定是看错了，”方悦反驳，“我们天天吵架，他怎么可能喜欢我。”

“可是，你不觉得他只有对你才这样吗？别的女生他都懒得搭理呢。”

“那是因为别的女生都不敢骂他。”

“你要是不愿意相信那就算了，”徐梦恬说，“毕竟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反正在我看来，你们两个表面上越是不和，心里就越是在意对方……啊！！！”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