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涉谷,还是冬天的状态,外面寒风阵阵,却带着春欲来的味道。
表田里道不自觉地扯了扯脖子上的围巾,试图把露出来的脖子再遮盖一些。挡住那本就寒气逼人的凉风。
正常的工作,正常的加班,然后回家,健身,洗澡休息。
一切按部就班。
就连平时和阿源发讯息,或者见面打招呼,也如同往常。
但好像,总有什么变了。
不是他,也不是她。
是——一种未知却又渴望的隔阂。
不知道的人没法问,知道的人不想说。
“里道啊~台里从国外来了一个小有名气的编剧!我一会没有时间去接他——麻烦你了哦!”
导演带着墨镜,俏皮嘻嘻地给表田里道竖起大拇指。
“啊?我?”表田里道不明所以,“为什么是我?”
“你是我们和妈妈一起的台柱啊!啊——里道~你果然最棒了!就这样决定了!编剧一会就到公司门口!他姓柳田哦!”
导演根本不管表田里道的反应,一流就跑了。
“里道哥,你去哪里?”
表田里道回头看了看兔原跳吉,突然想到什么,笑的一脸温柔。
“里……里道哥??”
“兔原啊。”表田里道的手搭在兔原跳吉肩上。
“是……?”
“台里来新人,你很想见见看对不对?”
“不……对?……对?不,我根本不知道来新人这件事啊!”
“你现在知道了。所以你很想见吧?跟我一起去吧。”
“什么??我没有很想见啊!”
“说你想见就少废话。”
“呜哇!这是强迫!这是职权骚扰!这是压迫!!!!!”
男人高大的身体靠在公司楼下的圆柱子上。
腿边还放着一个中等型号的行李箱,行李箱上还贴着机场行李检验的封条。
看起来刚刚从机场风尘仆仆的赶来这里。
墨镜遮住了男人的半张脸,只能看到他乌黑的头发。
似乎是连在飞机上都不忘给自己的头发抓一个帅气的造型。
兔原跳吉看到男人的时候,脱口而出。
“骚包。”
表田里道忍无可忍地用手锤了一下兔原跳吉,“人家是从国外回来的编剧。有礼貌一点!”
“国外回来的……那怪不得这么骚包。就这样靠着柱子还能二郎腿的姿势,除了他应该没别人做的出来。”
“……好吧确实是。”
“您好,是柳田编剧吗?”
男人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表情淡淡,从鼻腔里轻“嗯”一声,站直身体,伸手取下墨镜。
乌黑的眼睛带着凌厉的光,像是要把人瞬间看透一般。
清晰明了的下颚线微微扬起,男人微起薄唇,“出木田导演呢?”
“导演有点事情。”
表田里道礼貌地微笑着,“我是和妈妈一起的体操大哥哥,表田里道。初次见面您好。”
“柳田风日。”
“那个,我来帮你拿行李,然后我们先上去吧?外面还是比较冷的。”
兔原跳吉正打算上前去拉柳田风日的行李箱,却被后者先一步拽住行李箱的把手。
前者扑了个空。
兔原跳吉皱起眉,有点不悦地看着表情淡淡的柳田风日。
“不用麻烦,你们带路就好。”
“您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去叫导演。”
“麻烦。”
表田里道将柳田风日带到自己的休息室,就关上门转头打算去找导演。
“什么啊,超没礼貌。留学回来的海龟很了不起吗?!”
兔原跳吉相当不爽,“里道哥你为什么不说他啊!”
“又不是我被拂面子。”
“这种时候要关爱学弟啊!!学长——!”
“早就毕业很久了。”
表田里道说着,看到前面熊谷光夫和蛇贺池照走了过来。
“听说来了新的编剧是从国外回来的。”
蛇贺池照率先出声,“我们过来打个招呼。”
“不要啦蛇贺——那个人超级臭屁!”
兔原跳吉说着还挥着手夸张形容。
“听说是在中国那边回来的,短期会在这边任职,特别邀请的编剧。”
“熊谷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熊谷光夫指了指身后,“刚刚听到几个导演聊天了。”
“但是这种儿童教育节目已经涉及到编剧了吗?”
“你以为你天天读的台本哪里来的?”
“……抱歉。”
出木田导演很快就过来了,邀请柳田风日前往会议室,让表田里道他们五个也一起过去。
“介绍一下,这位是台里从中国专门请回来的著名编剧柳田风日,柳田先生。至于代表作——嗯我们暂且不提。总之之后一段时间我们会一起工作!要好好相处啊!”
最应该说的完全没说啊!?
“台长和我说的是,想让和妈妈一起这个幼儿教育节目,加一些类似于剧情化的东西。”
“什么意思?柳田先生。”
“意思就是——”柳田风日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我们将以演绎的形式做一个以各位为主角的连续剧。”
“连续剧?!”
五人的表情精彩各异。
“可是……我们并不是专业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