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得密密实实的纱帐忽然裂开一个小口,自内探出一张美艳的脸来。
苏宁宁道:“夫君,无事,方才太热了,踢了踢被子,不想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夫君不会怪我无礼吧?”
她的语速又快了起来,带着些古怪的慌乱,“夜太深了,夫君还是先回去就寝吧,若熬坏了身体,我可要心疼内疚了,老夫人也会怪我的。”
“我知道了。”陈黎盯了苏宁宁一会儿,站在原地没动,狐疑道,“夫人,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我只是受了惊吓,太累了,只想休息一下。”苏宁宁只从帐内露出小半个脸,眉头紧紧簇起,“夫君也早点休息吧。”
陈黎沉默得看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他的娘子现在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怪异。
白洁的脸如同被桃花染红了,满是艳丽的红晕,眼睛被水浸润一般,湿漉漉的,眼尾湿红一片。
几屡乌黑的发丝凌乱地垂落在额前,嘴唇异常红,像是被粗暴地蹂躏过一般,微微张开喘气。
另一只手用力撑着被子,好像在忍受什么。
“既然如此,夫人便早点睡下吧,我在这里守着夫人,待会再走。”
苏宁宁小脸微微一抖,咽下一声轻哼,“那便有劳夫君了。”便如临大敌一般飞快地缩回了床帐之后。
昏暗的床帐之后,两人交叠,苏宁宁被以一种禁锢的姿态锁在了阿七的怀里,纤细的腰肢被紧紧按在滚烫的身躯上。
一只滚烫修长有力的手充满控制欲地掌控在着她的脖颈。
“你是疯了吧!”
苏宁宁美眸瞪得浑圆,双手恶狠狠地掐着阿七的脖子,用气声破口大骂。
这个狗东西居然趁她不备轻簿她。
她的唇瓣被吸了一口。
阿七力气大得跟牛似的,她的嘴唇都要被吮破了。
偏偏死活也挣不开阿七的禁锢,否则她早就将人碎尸万段了。
“放开我,听见没有!”
阿七充耳不闻,像是醉了一般,身体好像变成了火炉,看向她的眼神火热滚烫,烧得苏宁宁居然也有些热了起来。
阿七仰起脸,如同沉溺在水中渴望呼吸一般,追着苏宁宁的唇,急切地吸吮着红润的唇瓣,舌尖贪婪地舔?细小的唇缝,试图往嘴里钻。
生疏笨拙,却如饿狼扑食一般,极其贪婪,好像要把人吞食入腹中才罢休。
“夫人,求你张张嘴。”
阿七声音低沉,哀求且卑微乞怜,手却极其放肆强势地压着苏宁宁的后颈,粗暴地索取着红唇。
苏宁宁推拒,艰难地别过脸,好不容易喘着一口气,阿七又追了上来。
一阵天旋地转,苏宁宁眼前黑了一瞬,再睁眼人已经被压入床榻之中,阴影覆盖,嘴里已经被一股陌生的味道强势占领。
好烫!
苏宁宁被动地承受着,杀意都被湿润的眼冲淡了几分。
她的舌头都被吮麻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苏宁宁恶狠狠地抓住阿七的头发往后拽,却未拉动分毫,如拽不动正在兴奋作恶的恶犬。
“夫人,你到底在干什么?”陈黎的声音乍然在响起,床帐上的阴影不知出现了多久,黑沉沉。
苏宁宁抖然一惊,艰难挣扎从嘴里吐出了阿七的舌头,得了自由连忙回话。
“夫君,我可能是梦魇了,我……”话没说完,唇很快被追上来吮吻,未说完的话被淹没在口中。
这狗东西,真是狗不成,叼着骨头咬着就不放了!
苏宁宁心急得额头都溢出了一丝热汗。
“你自己出来,还是我亲手掀开床帐。”陈黎语气阴森森。
苏宁宁正着急的时候,忽然感到阿七莫名地僵硬了一下,舌头也没了动作。趁此机会,苏宁宁狠狠咬下。
阿七闷哼一声,微微抬起头,嘴角流出了一丝鲜红的血液,看向苏宁宁的眼神又惊又疑,带着几分古怪的慌乱。
被他禁锢在身下的女人正在说些什么,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和脑子都出了问题,只能注意到那两瓣红唇,湿润,柔软,一张一合,散发出一团湿热的香气,他怀疑此时身处一个旖旎的梦境之中。
鬼使神差的,他又低头覆了上去。
床帐猛得被撕开。
阴影顿时覆在两个交叠的人身上。
“一个男人?“陈黎的脸色惨白如纸,立即暴喝出声,”你是谁,还不赶紧从我妻子身上滚下来!”
阿七置若罔闻,唇齿间暧昧的声响越来越大。
苏宁莫名感到一种羞耻,再也忍受不了当下这种诡异的场景。
奔着咬断的狠劲,苏宁宁含着阿七的舌头用力咬下。
阿七如同预判似的精准地掐住了她的下颌,含着舌尖留恋地吮了又吮,才抬头退出。
随着他的动作,两人的唇齿间拉出一条晶莹的长长银丝,这景象清清楚楚落在了阴沉的陈黎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