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他死死地盯着凛：“黑暗与虚无？锋锐感？你确定？！”

“属下不敢欺瞒主事！”凛立刻低下头，“那能量的碰撞太过恐怖，引发了剧烈的空间震荡，属下不敢靠近，只能远远感知…最终…那些能量似乎都消失了…属下也差点迷失方向，幸得主事赐予的信号符指引才得以返回。”她再次将功劳归于沈仲给的物品。

沈仲沉默了。他背着手，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黑暗与虚无…锋锐感…难道…真的是“夜鸦”和…那个该死的“断水流”？！他们竟然都出现在了乱石谷？！而且还在那里发生了冲突？！他们的目标是什么？也是那个隐藏的阵法遗迹？！还是…与“门”有关？！

沈仲感觉自己仿佛精心布置的棋局，突然闯入了两头无法掌控的洪荒猛兽！

而凛…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棋子，竟然能在那种地方活下来？是真的运气好？还是…她本身就隐藏着某种连他都未能完全看透的力量或秘密？！他对凛的疑虑和…兴趣，再次加深！

“我知道了。”许久，沈仲才停下脚步，重新看向凛，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但眼神却更加深邃，“看来，乱石谷的凶险，确实远超预估。在没有弄清楚那些未知存在的来历和目的之前，我们确实不宜再贸然深入了。”

他似乎…真的暂时放弃了对乱石谷的直接探索？

“你此次虽然未能找到入口，但也算带回了重要的警示。”沈仲说道，“没有功劳，也没有过错。听风阁内最近也不太平，你就…继续留在玄字院吧。之前的任务…暂时搁置。”

又是搁置？！沈仲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凛心中充满了疑惑，但面上只能恭敬应道：“是，属下明白。”

“不过…”沈仲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虽然勘查任务暂停，但研究不能停。穆雍长老的那些笔记手稿，博大精深，特别是关于古虞王朝的部分…我最近也偶有所得，正好可以与你探讨一二。”

探讨？！凛的心猛地一跳！沈仲竟然要亲自和她“探讨”研究？！这是…新一轮的试探？！还是…想从她这里套取更多关于古虞王朝、关于那些禁忌知识的解读？！

“主事博学，属下才疏学浅，能得主事指点，是属下的荣幸。”凛立刻摆出谦卑好学的姿态。

“呵呵，不必过谦。”沈仲微笑道，“有些古老的知识，往往需要不同的视角才能解读。或许…你这个来自北境、经历独特的‘外来者’，反而能看到一些我们这些‘局中人’看不到的东西呢？”

他的话语充满了暗示和期待，也充满了…不容拒绝的压力。

凛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休整”日子，恐怕…不会那么平静了。与沈仲的这场“学术探讨”，将是一场更加凶险、更加需要步步为营的…心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