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矜看穿了她的意图,阻止道:“不可以,你刚打过针,不能太使劲。”
林一游有些无语:“它才三千克。”
“可是你左胳膊都抬不高了。”
“我可以只用右胳膊啊。”
“它这么好动,碰到怎么办?”
哪有那么金贵啊!又不是面团捏的!
她忍住到了嘴边的话,反其道而行之:“行啊,你不让我抱,那你替我抱。”
陆屿矜挑了下眉,他左右手各一个大袋子,直接扔地上了,他蹲下去单手把顿果抱了起来,与其说是“抱”,还不如说是“拎”。
顿果两只小胳膊环抱住他的左手小臂,像只小蛇那样“盘”在他身上,他这张脸够顶,连带着顿果都没那么丑了,还莫名有点神气。
他左手抱着猫,右手把两个超大塑料袋拎了起来,跟在她后面进了里屋。
林一游随便扫了一眼猫砂,有点幸灾乐祸:“顿果好像刚大便过。”
陆屿矜的表情简直可以用“精彩”来概括,他缓了一秒,弱弱地问:“可以给它穿条安睡裤吗?”
“……”,她没忍住锤了他一下:“滚!”
陆屿矜把买来的食材一件一件放进了冰箱,林一游一直等他弄完了,才过来拿了一个酸奶。
她不习惯用吸管,用牙和右手把酸奶盖撕了下来,顿果“扒”在她身上,嗅得起劲。
她把酸奶盖拿到顿果面前,谁养的宠物随谁,她林一游的猫果然什么都吃,没几下这酸奶盖就被它舔得干干净净。
她笑,对坐在一旁的陆屿矜说:“它什么都吃,跟我一样。”
她仰头喝掉了酸奶,牛油果味的比原味的要更鲜甜一些,猫喝太多酸奶不好,她便只给它留了个底。
看小猫舔酸奶瓶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它舔完瓶还有些意犹未尽,连她手背上不小心蹭上的也不放过。
原本她想要跟陆屿矜说点什么,结果顿果的小舌头上的倒刺刮得她又痛又痒,她猛地把手抽走,手背那块已经有点泛红了。
她摸了一把顿果的脸,像给小孩洗脸那样,把它胡须上蹭上的奶渍擦掉了:“好馋啊你!”
陆屿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视线迟迟不从她的手背上离开,她一直低头关注着小顿果,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
林一游睡觉不太老实,不小心把自己这只打了针的胳膊压到了,第二天起床发现完全抬不起来了。
陆屿矜煮了昨天在超市买的鸡汤米线,她连一手拿筷子一手拿勺都做不到,她把筷子放下换勺子喝汤的时候,被他发现了异常。
“你左胳膊动不了了?”
她如实回答:“睡觉压到了,不过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陆屿矜不作声,她又找补道:“而且我右手又没什么事情。”
他看了眼手机时间,轻声道:“你今天要做什么,用得上左手的事情,我现在都帮你做了。”
她没听懂:“什么意思?”
“比如晾衣服,你一只手就晾不了。”
“陆屿矜,你真的……”林一游笑了:“我没有衣服要晾,而且我真的没有那么娇贵,我又不是什么瓷娃娃,我真的不用你做什么。”
“好吧”,他不再坚持:“那你尽量不要让左手吃力。”
他出门前跟她嘱咐道:“我买了猫爬架,你就让快递员放门口吧,你不要动手搬,等我回来弄。”
林一游应了声,本以为是小物件,结果中午的时候她眼看着快递员把几个大概一米高的大箱子堆在门口,这拼起来绝对是猫猫世界里的豪宅。
她再一次感慨陆屿矜的为人处世,真真是面面俱到,不出半点纰漏。尤其在生活上对她的种种照顾,无论是生意场的相关决策还是逢年过节给双方父母长辈送什么礼品,再比如家里里里外外的大事小情,他都会认真征求她的意见,永远不会独断专行也从不逾矩,说是神仙室友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