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谈还有希望吗？

或许一开始就没有希望。

那就放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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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沙王，以你的角度，你觉得漪澜王那时是不是蠢得令人发指？”

泊河王重重地叹了口气，清沙斜睨了他一眼：“你是让我附和你的结论吗？”

“……你真不可爱。”

“是啊。”清沙低笑，一手抚着缠在手腕上的凝血石发链。

泊河王看到清沙的手腕上还戴着一串手链：“这是？”

“落花石。”

泊河王点了点头：“就是那种石头啊，挺好看的，不过……你看着怎么兴致不高？是不是被我描述的漪澜王做的事情影响了？”

清沙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一些事情的发展不尽如人意，比如说，虫族的卷土重来，很可能想重现漪澜王时期的‘人类农场’，你那时有‘人类农场，虫族粮仓’这个说法吗？”

泊河王吃了一惊：“你说什么？！在你这个时期它们还能翻身？！”

“普通人中一些人对我很不满，因为我削减掉了浮淯王许诺给他们的很多东西，让他们不能过随心所欲的奢靡生活，一些年龄稍大一些体验过浮淯王政策的人还是很怀念浮淯王的，甚至觉得他毁灭了抹香星系也不是什么大错。”

泊河王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啊？”

“可一方得到，必有一方付出，东西又不是凭空就有的，但我不愿像浮淯王那样过度要求我的族人和效忠我的贵族，所以普通人必须承担起一部分自己养自己的责任，承担起一部分抗击虫族的责任。”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泊河王皱眉，“该死的小四！他把烂摊子扔给你了是不是？！等我回去就用时间书去找他！”

“你不能去找他。”

“为什么？”泊河王不解。

“你没发现吗？时间书乱了。”清沙首次在泊河王的面前露出了悲伤。“我要去弄清楚这一切，而你也不能依据我给你的信息而做出什么改变，你知道的，这是非百族长的规则。”

泊河王捂住胸口似乎气得不轻：“……那怎么办？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我这次见你并不是让你为此做什么，”清沙轻叹，“我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问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泊河王，我似乎是喜欢上了一个人，但我并不是很确定，你说，真的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怎么确定真的喜欢上了对方而不是一时错觉？我虽然修了近五年的恋爱课程，可这方面我没经验，我看过很多人的恋爱，可每个都有不同，并不像某些东西一般有固定的公式或公理。”

泊河王半晌没出声，面前的女孩面庞似乎还带着那么一丝未脱的稚气，可神情却很是坚毅，也是，她是非百族长，王族的清沙王，她理当如此。

只是有些事情还是很难办的，她应该是在她生活的时期里找不到合适的人问这种问题，她的双亲早已在抹香战争中战死，而跟她也不想让她的同族不安，所以，她只能找一个在她的眼里已经是“亡者”的人来询问。

泊河王也第一次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怎么确定真的喜欢上了对方而不是一时错觉？

真是头疼，他也没什么恋爱经验啊……算了，找找别人的经验说说，鼓励一下。

“……就是看到你喜欢的人跟别人亲近你会很不高兴，会嫉妒会吃醋，会耍赖会无理取闹，这些都是正常的，甚至有时你还会把自己弄得很狼狈很难堪。”

“但你不要因此怀疑自己，也不要因此唾弃自己，不要有什么王族之王的身份桎梏，你要遵从自己的本心，如果喜欢，谁能抢得过我们王族！”

泊河王越说越激动，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清沙无声地笑了笑。

泊河王意犹未尽地问道：“那你确定你真的喜欢上他了吗？”

“泊河王知道浮淯王为什么会毁灭抹香星系吗？”

泊河王一愣，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他曾开启到浮淯王时期，再结合清沙王给出的信息很容易就可以推测出真相。

“……你喜欢的人是平民？难道你担心像浮淯王那般？”

“不，泊河王，我总觉得浮淯王的死亡有疑点，”清沙微微蹙眉，“儿时我并不理解，我以为他为了元绯竟然构陷同族，试图毁灭王族守护的十万星系团，但当我慢慢长大后，我总觉得浮淯对元绯的爱是虚幻的，他虽然会给元绯王族力量防护，带琼玉花讨她的欢心，可他从未带元绯进入王星系，更别提进入王星了。”

“……什么意思？”泊河王忍得辛苦，他虽然不赞同浮淯王的所作所为，但他从未怀疑过浮淯王的感情。

“因为我的恋爱课程修得一塌糊涂，所以我也无法确定自己的判断就是正确的，”清沙苦笑，“泊河王，我总觉得浮淯王毁灭抹香星系另有原因，我们王族不是脆弱的人，会因为一段感情不尽如人意而伤心，但绝不会因此疯狂。”

“清沙……”

“现在虫族又想入侵十万星系团，把人类作为它们的食物，泊河王，请您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