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受伤都不敢说,平日在凌霄院也都是我陪着他。现在他主动放弃小伙伴的陪伴,终于意识到自己要独当一面,独自成长,提高自己的实力了!”
栖露:“......”
......
秘境的另一侧,一道凄厉的声音鸣叫,划过暗夜。
五彩的鳞片在月光下宛若萤火,波光粼粼。
巨大的金色翅膀笼罩,硕大的阴影宛若乌云。
金乌雕停在崖边,见到了属于它的猎物。
一人赤眸赤眸而立,身姿笔挺,宛如渊停岳峙。一头入墨长发肆意飞扬,薄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邪气的笑。
“你的皮我扒定了。”
金乌雕鸣叫飞上前,池玄烬手中穹焰剑显现。
那雕的翅膀一挥而过,池玄烬起身躲过他的进攻,身后的树却倒了一片,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紧接着,从倒塌的那一片树地面绽开了一条裂缝,裂缝越开越大,秘境中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震颤。
“怎么回事?”
“地震了!快趴下!”
原先一马平川的地界,变成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缝,沟壑神数丈。
在轰鸣声之后,是更大的翻涌声。
水浪横冲直撞,冲刷着裂缝,水漫峡谷。
池玄烬眉心的红痕更甚,剑峰躲过它锋利的鳞片。
“想逃?”
他踩在金雕乌的背上,骨节分明的手凝聚着火焰,将它的一翼折断。
金乌雕在空中悲鸣,被迫停在崖边,它想使劲地摔掉身上的人。
池玄烬取过穹焰剑,一剑封喉。
从它身上红光闪现,红色光柱冲天,渐渐消散。
红阶大妖就此陨落。
溅出的血染红了他半侧脖颈,舌尖缓缓舔过嘴角血迹。
那鲜血落在他的白袍上,绽开血色。
池玄烬跪在地上,抚摸着光滑宛若琉璃的鳞片,双眸红得充血,藏着汹涌的邪念。
半晌。
他从崖上而下,手中多了一枚血红的妖丹和一件薄如蝉翼的麟缕衣。
......
“我、我没看错吧,这地方怎么变成河谷了。”一个弟子揉了揉眼睛。
“明延师兄,你快看这些河水,全变红了,这好像是......是血。”
明延皱着眉头看着那河水,方才的一切异象他亲眼见了,“有大妖陨落,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给我找到池玄烬。”
他身后的弟子指了指不远处从而来的池玄烬,仅他一人。
明延弯了弯唇,“真是冤家路窄呐。”
“喂。”
池玄烬看了他一眼,没理他。明延也不恼,他朝身后的师弟使了个眼色。
那弟子便心领神会,悄悄写了一则灵符传讯。
灵符飘过对岸,在风中摇曳。
乔卿落的身后跟着宁黎与宁秋,他们经历了那件事,说什么也不肯走了,就要跟着师叔。
宁黎指着前方飘来的符纸道:“诶,灵符是不是玄烬师弟的?”
乔卿落将灵符捏在指尖,上边传讯:池玄烬作弊,求师叔给予公道。
并且上边附带了一个地址,引他们前去。
“不可能,栽赃,赤裸裸的栽赃!”
“师叔,咱们赶快过去吧。”
乔卿落颔首,顺着那灵符的指引,就在距离这儿不远处。
待她来到,便见明延掐着池玄烬的衣领,身旁还掉落着一灵袋。
灵袋四周全是死去的妖兽,血迹斑斑,有些未瞑目,虐杀致死。
他们之间的冲突引来诸多弟子,一些正劝说着明延,要他放开手,而被他拽住的池玄烬一言不发。
乔卿落见明延拽着池玄烬,怒意渐起,明延又想欺负她徒儿。
乔卿落皱眉:“吵吵嚷嚷地做什么?”
他们见到乔卿落在身后出现,纷纷拱手行礼:“落羽师叔。”
明延见到乔卿落而来,也撒开了手,怒意未消地行礼。
“为何全聚在此处,妖兽都捉完了么?”
“回禀师叔,池玄烬他作弊!他趁我将灵袋落下,将里边捉好的妖兽全都杀了。”
一弟子说:“之前不是有规矩说只能捉,不能伤妖兽更不可杀了它,池玄烬不可能不懂。”
他身侧的女弟子长袖掩面,不忍看到地上的那些妖兽尸首,“公告上都写了细则,关键是这个吗?这些妖兽全是虐杀致死,手段也太狠了!”
赶来的宁黎愤怒上前,“之前便听说明延师兄与玄烬有恩怨,现今又没证据证明是玄烬干的,怎么不可能是栽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