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万雾领着严涣回去,严涣看到师傅闻玄还挺意外,一路上给严涣讲闻玄时,他以为这是位老人,可没想是个相貌堂堂的蓝衣仙人,样子也就二十出头。
这不出江万雾所料的,严涣成功拜师,成为师门里最小的弟子。
早晨闻玄外出,众弟子们喜笑颜开,毎日打坐练剑习武的,可累坏了,想着今天可终于能休息一把了。
这时江万雾走了出来,笑盈盈道:“师傅早上特意让我来看着你们练剑,诸位可要认真哦。”
尚羽满脸愁容,他很不高兴的撇嘴道:“诶呀师兄——我们那么辛苦,就让我们玩一次嘛。”
“没办法呀,要想成仙,就得努力。不过,等师傅回来,我可以试着求求他,看让不让明天不修炼,去外面耍一次。”
闻言众弟子才心情有所好转,该干嘛干嘛去了。
午时,闻玄回到来,江万雾对他说:“师傅啊,您看,大家多努力啊,每天都刻苦修炼晚睡早起的,只为日后有重大成就!师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
“但您看,劳逸结合劳逸结合光劳不逸怎么能行呢?我觉得大家是该休息休息了,这能不能让我们明天出去玩一趟?”
闻玄笑了笑:“这前面说的还以为要干什么大事儿呢,原来就是想出去玩,去吧,玩一玩也好。”
“师傅万岁!诶,你们,不也谢谢师傅?”
“谢师傅!!”
“呵,谢什么谢,赶紧练功去!”
“是!”
闻玄扭头看着江万雾,道:“万雾啊,你再努力一会儿,就有成仙的资本了。”
“我一直都有成仙的资本的好吧?”
“好好好。那现在赶紧练功去!”
“知道了。”
隔日早上,大家都出去了,只有严涣还坐在宗门的台阶上。
江万雾看到他心里一喜,因为前几天人多,他又忙,都没见着严涣。
上次见严涣还是个脏脏少年,现在他把头发理好了,还换了身黑衣。江万雾盯着严涣那好看但板着的脸,看起来有股威严感,严肃的很。且整个人都有一种化不开的忧郁感,给人的第一反应就是——生人勿近!
江万雾走上前去,蹲下问:“怎么不去玩?”
“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江万雾顿时后悔说刚刚那句话,他才刚来,连下山的路都不一定记得住,还下去玩?江万雾是真心感觉自己的问题像个白痴。
江万雾摆出一副温和的笑来掩盖心理上的尴尬,他说:“那你跟我玩去?”
“嗯。”
“你会骑马吗?”
“会。”
“那就好。我知道一个骑马好地。”
江万雾所说的地方,山壁环绕,平日无人来过,在这儿只得听河水缓流之声,是与世隔绝的绝美之地。
江万雾骑着马,悠哉地哼着小曲儿:“马蹄声响过田——间,马上的人儿驰马唱,天苍苍地茫茫,这河水缓流人间家呀~”
“这是哪学的?”严涣好奇道。
江万雾仰头看天,他说:“我不知道。自我记事起,我的脑袋里就有这首歌,我一直认为这很神奇。”
“实不相瞒,我觉得,这歌很熟悉。”严涣转头看向江万雾,“好像,在我很小的时候,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在我父母还在的时候,他们抱着我,唱的这首歌。”
“是吗?那可能我们父母认识。”
严涣笑了下道:“也许吧。”
“你会笑!”江万雾惊愕。
“啊?”严涣震惊眨眨眼,嘴角在上扬和下垂之间来回横跳。
“其实吧,很多人都和我说,你性情冷淡,不爱笑不会笑。不过没事,你接着笑。嘿嘿。”
“的确,那么久以来,这好像是我一次笑,没有原因的笑。师兄。”
“嗯?”
“你会认为我性格不好吗?”
江万雾笑道:“不会呀。性格这东西,什么时候有好坏这一说?每个人的性格都是自己的魅力。我很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说要把某个人从冷淡改到开朗,一个人,他该是什么样的就该是什么样的,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他都是好的。但话又说回来,如果这个人本来很开朗,但因为某种原因变得冷淡,那我会希望让他恢复开朗。”
二人谈话间,一阵狂风吹过,江万雾的余光瞥见水面反射出了极强光,好似还有个人影!
江万雾一拽马绳马将身一扭,片刻间,一把剑从江万雾原来的地方砍了下来,一眨眼,又消失不见。
“是我眼花了吗?”江万雾道。
“不,我也看见了。”
二人翻身下马,把马绳绑在树上,严涣捡了根算直的棍子防身,江万雾则拔出剑握着严涣的手四处看。
猛然间,那把利剑在严涣的后面再次砍下,江万雾眼疾手快把严涣推到自己身后,以剑挡剑,又掏出一张符纸,左手一挥,那张符纸悬在剑上,显现出人形。
江万雾见到那人瞳孔地震,他曾听师傅说过这人,他是伏鬼,出没不定,喜欢把人砍了喝其血来补充体内阴阳平衡。
这是江万雾遇到的第一个较为厉害的妖鬼。
江万雾眉头紧锁,冷静地挡在严涣前头。
“师兄,我……怕……”
“没事。我是天才。”
这句话都成江万雾的口头禅了,他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是个天才,当然,他也真是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