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万雾很不理解严涣为什么要带着玄冒,明明这个少年极有可能成为后期妖魔鬼怪威胁他们的把柄。但是转念一想,妖魔鬼怪又不是只活在祈岐山,只是多数在祈岐山而已,如果不带着玄冒那么他出事的风险就很大,如果严涣和江万雾想的一致的话,那也说得通了,起码跟着江万雾能确保活着不是?
玄冒在跟着江万雾和严涣,并在他们之间转悠,不停打量着他们。
“咋啦。”江万雾道。
玄冒眨眨眼,提出疑问:“你们真的是神仙吗?我去过好多寺庙,那儿的神像都很庄严肃穆,眼神煞气,身材健壮,但你们却完全不一样。都白如初雪。一个一身青衣长相亭亭玉立脸上全是潇洒与狂傲不羁;一个一身黑衣颇为神秘长得玉树临风为人清冷,都不像神像的模样。”
“你见到的多数为将神,而将神会让人第一反应是将军,而将军多数都是威严,眼含杀气,将神就是由此雕刻的。而且神像中也有刻的俊美的,这一些外貌来源主要都是传说,传说是什么样的,神像就是怎么样的。”严涣解答。
“是的,并且不是所有将神都刻的威严浩翔,也有神情似水的,我就见过。”
严涣听此笑了一下。
“你们说,你们是来找伤人的恶鬼的,那和我说说,这鬼干了什么呀?”
“梦境恐吓。”严涣说。
玄冒有些不解:“这也算伤人?”
“心理上带来的伤害,怎么不算受伤?”
这倒是让玄冒无言以对。
玄冒:“你们要怎么找鬼啊?”
江万雾和严涣却没有回应他,江万雾给他做了个“嘘”的手势,他正疑惑着呢,又被严涣拽到了身后。
玄冒真是万分不解,但他又不敢问,只得小心拽着严涣的衣角,往前探去。
玄冒不由得一惊,他刚刚分明看见前方只有花草树木,现在怎么多出一个大石门来了?他腿不知不觉开始发抖,手握紧了严涣的衣服,眼睛小心翼翼地往江万雾那看去,江万雾也只是撇了他一眼。他真的有好多问题想问,但这一切的诡异景象告诉他,他必须闭嘴。
大石门缓缓打开,扑面而来的是一团雾气,朦胧中玄冒看到一个人,骑着还是站在什么东西上,长长的,像蛇,正在向他们过来。
就见那人抬手一挥,玄冒差点被吓死过去!那人面戴面具似于妖魔,端坐在一条有三个人头蛇背上镶的木椅上,手里拿着把伞。
那三头蛇见到玄冒就像是饿虎见弱鹿,猛的窜出去想品尝这份美味,却被背上的人一个折扇打了脑袋,只好停下,但它仍不死心的看着玄冒。
“江才子,严公子,怎么来这了?”那人开口。她声音很好听,让人感觉她温柔又强大,玄冒认为她一定很好看吧。
“你底下的鬼怪作祟,我不得来?”江万雾冷声说。
“我底下的?怎么会?”
“荆闫,妖魔鬼怪怎么会甘愿承受天庭监视呢?他们要作乱也不奇怪啊。”
“江才子教育的是。不妨先来榆傀楼喝喝茶,再详细说说。”
榆傀楼是妖魔鬼怪喝茶玩乐之地,这儿富丽堂皇纸醉金迷。
“江才子?严公子?来,搓不搓麻将?”
“去去去!来,来咱这儿赌一把!”
江万雾严涣抬手谢绝,鬼怪们笑道:“好吧好吧,既然江才子和严公子不赏脸,那么我们就自个儿玩吧!”
荊闫带着他们上了楼,去到一个小房间里,荊闫吩咐:“来人,沏茶。”两旁侍女闻言上前为几人上茶,完事荊闫摆手,她们就出去了。
“江才子,严公子,在此之前,恕我一问,这个孩子是……”
“祁岐山南方第三座山里的山洞中遇见的一位受难少年,叫玄冒。”
“嗯。那说主题吧。你们说是我底下妖怪作祟,我想请你们详细说说,是怎么个作祟法。”
江万雾和严涣对视一眼,江万雾道:“谓仙湖旁,一个女童告诉我们,她连续做好几天的梦,同一地点,被鬼怪追。她说她看到了山,上面匾额写‘祁岐山’。我觉得连续几天同一地点的梦,不是巧合了吧。”
“那这个鬼,长什么模样?”
“没说。”
“哎,好吧。我有一法。”说着,荊闫从她袖口里拿出一面镜子,又拿出两枚骰子,她在食指上割了一道小口,把血滴在镜子正上方,然后又滴到两枚骰子上。紧接着,她拿起骰子,嘴里念叨着什么,摔了十八次骰子后,她道:“我知道是谁了。来人!”话说完,两个侍女推门进来,荊闫又说:“把木闻找来,快。”两个侍女应了声儿,又退出去了。
“她们找人要点时间,你们可以先去下面玩会儿。”荊闫抿口茶道。
“他……可以吗?”江万雾指指玄冒说。
荊闫点点头。
见她答应,江万雾和严涣起身掸掸那不存在的尘埃,江万雾拉着严涣道:“拜拜。”然后优雅推门离开。
玄冒顿时就急了,大喊:“诶,你们不要丢下我啊!!!”
“不用担心。我又不会杀了你。”荊闫笑道,“坐坐吧,等他们玩好回来。”
玄冒扭过头,看看荊闫问:“你为什么要戴面具?”
荊闫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说:“几百年前,祁岐山还不是鬼山,我也是个貌美的小姑娘。当年夏日时,我和妹妹上山采药,想来是阳光照到干草上了吧,走水了。起初我们没察觉,只当是天气热,没在意,可在我们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抱起妹妹就是冲,我被烧的好疼,但还是走了下去。可不料在山脚处一个火墙挡住我的去路,我四处张望,发现我已经被围的死死的了,最后关头,我把我的衣服都给妹妹披上,把她……扔了出去,自己死在山里了。由于脸烧烂了,怕吓着别人,就戴了面具。”
“山脚?你不是能逃走吗?”
荊闫摇头说:“我已经没力气了,出去也是给妹妹拖后腿,死了算了。”
听完后玄冒若有所思。
另一边,江万雾坐在木桌前搓麻将,严涣对这一些不感兴趣,选择站在江万雾旁边看他打麻将。
“江哥,有件事,你知道不?”
“啊?啥事?”
“诶呦,咱这又来人了!”
“谁?”
“一个姑娘。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