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万雾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满脑子里都是那个大夫的话。
早晨,他躺在床榻上,仰望着天花板。
那个大夫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但是我怎么感觉这个世界是假的?那个严涣又让我一见到他就好感无限,这不像是死敌,倒像是深交。
江万雾猛的坐起来,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那么胡思乱想扰乱心神了。
他要出去放风,去集市逛逛。
这时候,老妇人来了。
“怎么啦?面容那么憔悴。”
“心烦意乱。感觉心空荡荡的。准备出去走走。”
老妇人走上前,抚摸了下江万雾的额头,随后满眼都是心疼,似乎还有些纠结。
最终,老妇人道:“你心中有一个执念,强大无比,若找到执念,心就不会空荡荡的了。”说完,老妇人看了看江万雾,道:“我出去一趟,和你说一声。先走了,再见。”
江万雾对老妇人的话似懂非懂,他的执念是什么?他又要怎么找到他的执念?这些又让江万雾开始烦恼。还是先出去逛逛,看看能不能分散注意力吧,江万雾想。
他去到集市,那有很多东西卖,但好像都不能让江万雾提起兴趣。
忽然,他发现一个摊子,那卖的是耳饰,江万雾走近一瞧,个个都美得不像样。
众多耳饰中,江万雾一眼就看中了一个整体用银子打造,上花纹繁华,饰品环环相扣,最上面还雕了一朵花,在阳光下隐隐能看到蓝色。
“这是什么花啊?”江万雾问老板。
“蓝色风信子。”
“我要了,多少钱?”
“二两银子。”
闻言,江万雾在口袋里掏了掏,递了过去。
江万雾把耳饰捧在手里端详,突然,一双手搭在了江万雾的肩膀上,让江万雾打一个哆嗦。
“江公子!”
江万雾回头一看,来人是严涣。
“严公子,幸会。”
严涣注意到江万雾手里的耳饰,问:“我能看看吗?”
“当然。“
严涣接过耳饰,仔细看看,随后连连称赞:“真是好看。”
“想要吗?”
“当然。”
江万雾听严涣对耳饰如此喜爱,不假思索就把耳饰的另一半给了严涣,道:“这一半,给你。”
严涣一下就呆住了,问:真的吗?”
江万雾道:“真的!”
严涣顿时喜笑颜开:“那便多谢了。”说着,就把耳饰戴在了左耳。
“我家后院漫花盛开,你有没有空来一趟瞧瞧,陪我聊天饮茶?”
此话一出,江万雾就懵了。
“我?”
“嗯。你和我说,我们俩有缘,我发现,的确如此。和你一起,的确很高兴,所以我想和你多聊聊。”
江万雾的表情舒缓下来,他道:“最大荣幸。”
鹤幽堂大门前,一个男人站在那里,长得板正严肃,盯着严涣,说:“这耳饰……”
“朋友给的。”说着,严涣指指江万雾。
“朋友?”那人看了眼躲在严涣背后的江万雾,嘲笑般的又说了一次,最后只告诉严涣:“那得好生款待客人。”就上了马车。
“我父亲。素来脸色不好,无需在意。”
其实我不在意……江万雾想说。
进到去,严涣说的果真没错,花开的灿烂,在阳光下静静开着,给人一种它们不受周围影响,自我灿烂。
每朵花,都耀眼,都璀璨。
亭子中的二人望着风景,江万雾不禁感叹:真是赏心悦目啊!
“江公子。”严涣的呼唤把沉浸美景中的江万雾拉了回来。
“哦,呃,怎么了?”江万雾道。
“你平日交友,喜欢交什么样的?”
“交友?”江万雾思考一番,“看人品,人品不好那么免谈,我这个人最看重人品了,其它的……看二者缘分吧,这不好说。你呢?”
“……我不知道,我的朋友,玩的最好的,是你。”严涣望着江万雾,接着说:“我第一次遇见你,就觉得你不一般。”
“我也是,我感觉我们俩有种说不清楚的缘分。”
“我和你坦白一点吧。我之前说你的名字很熟悉,是因为上午有个人告诉我你我是仇人关系,他提及了你的名字,但我没在意,所以当时我只觉得耳熟,不觉得有什么怪的……”
“那个医馆的?”
“你怎么知道。”
“他也是那么和我说的。我觉得他有很大的问题。”
严涣一顿,道:“我也是。”
“……”
“……”
二人双双沉默。
严涣:“既然我们都觉得他有很大的问题,那么我们就要想办法去证实这一猜测,我们该怎么证实?”
江万雾:“好问题。首先,我们先断定这大夫在说假话,他和我说过,我可以去问身边人,那么身边人所言肯定是如他所说的那样。那么我斗胆推测一下,要么,就是身边人被收买。要么,就是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它的本身,就是一场阴谋!不管哪一个,都能证明,我们身边人,都非常的不对劲!”
“即是说我们身处环境是假的,那么从哪看出?又有什么办法去证明?”
“在合理中找不合理,在不合理中找合理。找找你的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的东西。”
“是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