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猜错,军队应该很快会来找你,或者是抓你,”他顺着自己的假设推测,“所以你需要足够的钱,为了活下去。”
白荒微微扬起下巴:“开门见山。”
他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我要你和我联手,我可以给你提供绝对安全的地方,但你打擂的收入要和我平分。”
铺垫了这么多,原来是为了联手?
绝对安全?白荒想了想,其实这里也还算安全,敢来地下拳场的人,基本上不会干干净净,而那些人自然不可能去干举报这样自投罗网的事——但也确是不能算绝对安全。
但她知道,傅裘懿所说的绝对安全,其实也只是相对安全罢了。
不过她更感兴趣的是傅裘懿想要的“收入平分”。按他的实力,怎么也能靠自己赚个盆满钵满,为什么还要别人的帮助。
“为什么要那么多钱?”白荒看向他,随后走了出去。
傅裘懿此时已经披上一件外套,盖住了身上大面积的刺青,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和打火机,走出来地下拳场的门。
白荒跟着他走上楼梯,夜色已经很浓郁了,凡斯纳的天很暗,一颗星星也没有。他突然拿出了她这几场所有收益兑换成的支票,不过在意料之中,她依旧没感谢自己。
他用手挡住风,点上烟,边抽边说:“我弟,之前干走私的,后来想退伙,被扣下了。”他摇摇头,说得更小声,“你也知道,干走私,尤其是药物贩子,有不忠的想法是很危险的。”
白荒毫不关心,但补充道:“内部关系就是互相利用罢了。”
“所以,”傅裘懿同意了她的说法,“对方提了很大一笔钱的要求,完不成就撕票。”
他叹了口气,把烟撵灭:“毕竟是亲弟。”
说罢,他从外套里拿出一个钱包,把里面的一张照片展示给白荒。
她愣了一下,虽然照片里的男孩看上去年龄不大,脸上有未退去的青涩,但白荒在稍加思考后马上掩饰了心中那一点波澜。
在金笼酒吧里,那个腿部中弹被她拿来当人质的家伙,和照片里的人长得近乎一样。
这可真是……太不巧了。
看她愣神了一会,傅裘懿皱起眉头:“怎么了?”他的洞察力比白荒想的敏锐很多。
“长得不像你。”觉醒者看了眼他,颇为认真地道。
“是吗?”傅裘懿看了看照片,“挺好看的吧。”
白荒对着巷子里的房子冷笑了一声:“好看的我见多了。”
傅裘懿丝毫开始感兴趣了:“哦?比如?”
她把手插在口袋,眉头微蹙,她想要立刻结束这个令人毫无欲望的话茬:“说了你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