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我想你了,你知道吧?”
……
数天后。
多佛朗明哥已经被海军逮捕,草帽路飞一行人也成功在节骨眼上逃出生天,顺道收获了数千的小弟。
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桑尼号的甲板上,为一切镀上温柔的金边。
经过治疗,罗和路飞他们都回复得很快,在跟草帽一伙剩余的人汇合的路上,他们已经很习惯能在船上生活了。
妮娜站在船舷边,海风撩起她耳边的碎发,身旁是刚能走动的罗。
她凝视着罗新接好的手臂——每当看到这道伤痕,那日他浑身浴血的模样就会浮现在眼前,让她不自觉地攥紧拳头。
“……怎么了?”
罗转身时,发现她的指尖正颤抖着揪住自己的衣角,布料在她指间绷紧到几乎要撕裂。
“今天开始,我觉得我要一直盯着你。”她手指绞紧他的衣角,“……不知道为什么,没看到你站在旁边的话,我会害怕。”
罗挑起眉毛:“……怕我死了?”
“怕你离开我!”她突然提高音量,尾音却破碎在风里,像是被自己的冲动吓到,她猛地松开手,却在抽离的瞬间被罗一把抓住。
海风掠过两人之间的空隙,罗把妮娜的手扣按在自己胸前,隔着衬衫,妮娜感受到他加速的心跳。
“……体温、心跳、呼吸。”
他压低声音,“我现在都好好的,你可以慢慢确认。”
妮娜的耳尖瞬间染上绯色,连脖颈都泛起淡淡的粉红:“你...呃,你太近了!”她试图后退,后背却已经抵上了船舷。
罗低笑一声,喉结随着笑声轻轻滚动:“不会吧,你几天前还主动抱着我哭哭啼啼的。”他的手臂环过她的腰际,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那是特殊情况!”
她瞪着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涌。他的气息包围着她,混合着药草的清苦和阳光的暖意,让她头晕目眩。
罗慢条斯理地凑近,高挺的鼻梁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说到确认,你不记得我之前说,再次见面要做什么?”
妮娜的呼吸一滞。
她当然记得——在那个分别的港口,他俯身时落在唇边一寸之距的温热。
——为什么不躲开?下次见面,我必须知道答案。
他说这句话时的语气、温度、带侵略气息的眼神,她都记着。
“那、那是因为……”她的声音细如蚊呐,睫毛慌乱地扇动着:“我当时不躲开是因为……”
他实在太欺负人了,这么让她害羞的答案她可回答不出来!
但靠在罗的怀里,她也是一点也不想挣脱开,只知道傻傻的看着他。
后来,当罗的吻落下来的时候,妮娜嗅到了他独有的清香气息。
像是雪松混合着海盐,又带着一丝药草味的苦涩。
他的吻起初很轻,但却在感受到她的颤抖后逐渐加深。罗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勺,指缝间漏出的几缕发丝被晨光染成金色。
远处似乎还传来草帽一伙热闹的声音,几乎要被人发现看见,一向脸皮薄的罗却没有停下。
妮娜不自觉地揪住他的领口,黑色T恤在她指下皱成一团。她从未体验过这样的亲密,氧气似乎都被抽离,耳边只剩下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呜……罗……”好久,妮娜终于发出一点求饶的声音。
罗终于稍稍退开,她像搁浅的鱼般急促喘息,嘴唇泛着湿润的水光。
“……你果然没躲开。”他抵着她额头。
妮娜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吻,心脏砰砰直跳,只得靠在他怀里脸红耳赤的喘息:“你你你你,你居然还真的亲下来!”
“感觉如何?想要继续吗?”罗的拇指抚过自己微微发麻的唇瓣,眼神暗沉。
“不!已经足够了!”妮娜捂住发烫的脸颊,转身就要逃跑,却被罗一把拉住手腕。
他却有点意犹未尽:“不是说要跟着我?”
“没没没有了!不跟了!”妮娜像受惊的兔子般挣脱开来,跌跌撞撞地冲向船舱。
她需要立刻找个地方冷静下来——否则这个危险的男人说不定真的会把她吃得骨头都不剩。
罗望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阳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他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妮娜甜甜的香气。
“看来我们是彼此都逃不掉…呢。”
海风之下,罗无可奈何又宠溺的低笑。
……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