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泉又下意识咬唇来抵御这种感觉。
他却连这点都不放过她,夺走她的呼吸,让她的声音全都被阻断在喉咙。
他不断地低声乞求,在遭到拒绝后又不断地“惩罚”她,见她始终不肯松口,最后趴在她光裸的肩膀上,恨恨地咬了她一口,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在你心里,我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是不是?”
“你知道我今天从顾盛嘴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
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女朋友的同事比我还早知道这个消息。”
梨泉眼眸颤了颤:“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江屿辞淡淡地笑了笑:“你不是不知道怎么跟我说,是你的计划里根本就没考虑过我,你根本就没有那么爱我,是吧?”
“不是……”
梨泉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想,看他此刻理智全无,越来越偏激,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只好安抚般地亲他。
江屿辞在这个吻下平静下来一点,只是仍默不作声地折腾她,累了就红着眼睛和她接吻,反正一句话也不说,像是堵着什么气。
最后他摘下手铐,抱着她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她已经累的想睡过去了。
浴室里又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梨泉推开他,让他停下,却被他捏住下巴接吻:“不可以。”
梨泉第一次面对失控的江屿辞。
他像是一头不会餍足的狼,沉默着不断地从她身上索求什么让人安定的因素,让她身心都颤抖起来,却又在看到他脸上难过破碎神情的瞬间,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语。
他总是有办法让她心软。
朦胧的镜子上映出两道交缠的身影,他的身影高大,站在她背后将她完全笼罩在怀里,怀里的人像是站不稳,他便将她抱起,让她的腿挂在自己腰上,然后走出浴室。
浴室到床的距离不长,他却抱着人在这段距离上磨蹭了许久,直到把地毯也弄脏才罢休。
梨泉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趴在他肩上哭着骂他:“江屿辞,你混蛋,你再这样我真的不要你了……”
他的背后多了几道抓痕,肩膀上也多了好几个牙印,但他并不在乎,只是在听到这话后蓦地红了眼眶,身体力行地回应她。
梨泉像是深海里漂浮的小船,总也找不到支点。
两人就这么互相折磨着。
最后躺回床上的时候,梨泉立刻累的睡着了,而江屿辞却一直睁眼看着她直到凌晨,才渐渐睡去,手臂抱着她很紧。
早上梨泉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断了,那条沉重如铁的手臂却还紧紧地箍着她,两人未着寸缕地抱在一块。
她推了推,没推开,只好睁着疲惫的眼看着他的睡颜。
他睡梦中似乎也不安稳,眉头紧锁着,唇角也绷紧了。
突然,她听到他喃喃地说了句:
“别走……”
梨泉心里对他的气因为这句话又消散了,她指尖抚上他的眉眼,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该拿他怎么办?
如果回到过去,她一定会选择向他说明一切,但不管怎样,她都会选择出国。
也许她确实太过理智,但生命中除了爱情,个人追求和精神成长同样重要。
没有人能准确预判现在所做的事在未来到底会如何。而她只是在做当下她认为对的事情而已。
这是属于她自己的精神修行,同时也是对两个人的考验。
如果一年都耐不住的话,他们的喜欢真的可以维持很久吗?
江屿辞突然动了一下,却依旧没醒,只是箍住她的臂膀松了松,于是她悄悄地挪开他的手,从床上下去的时候,腰酸腿软,差点栽倒在地上。
她禁不住回头瞪了眼床上又在说梦话的某人,从衣柜里随便拿了件衣服套上。
她的行李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这两年里她一半的时间都在这里和他一起住,所以这个房子里也有她的一些东西,她带走了些个人物品,其他不是很重要的都留下了。
但学校宿舍的还没收完,她现在不得不回去了,因为明天的航班要求早起。
她看着桌上那些两人混在一起的杂物,心情突然不好了起来,像被他的坏心情感染了一样。
她将那些杂物一一分类摆放好,又将自己的一些小物件,例如充电宝、耳机等装进自己的包里,准备等会儿带走。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