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感情方面,他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一身傲骨被打碎。
常以念推开门出来,就见两男的站在路边热聊。
江序礼回头看她一眼:“好了?”
她笑了笑:“嗯。”
林特:“有计划回学校看看吗?”
常以念正有此意:“打算回学校见见孙教授,和尝一尝二食堂的早餐。”
“我这有食堂的饭卡,需要的话给你。”
“谢谢,但我带了。”常以念拍了拍自己的包,随后看向江序礼:“序礼哥哥,明天你跟我一块去吗?”
“不然你让我一个人在酒店待着?”
常以念抿了抿唇,小声嘀咕:“也不是不行。”
林特最先没忍住:“噗~”
江序礼递给他一个警惕的眼神。
为了赶在八点前去A大吃早餐,常以念不到七点起床洗漱,亢奋地敲开江序礼的房门。
江序礼睡眼惺忪,上眼皮粘着下眼皮:“这么早?”
常以念一脸真诚眼神清澈地看着他:“想不想体验一下坐公交车的感觉?”
闻言,江序礼掀开眼,视野里映入一张甜美的笑脸,拒绝的话卡在喉咙。
于是,养尊处优的太子爷平生第一次坐公交车。
跟着人群挤上公交,江序礼极其不自在,无意被人撞了一下,他嫌弃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就好像被侵犯了般,倒是洁身自好得很。
运气好后排有一对情侣刚好下车,两人坐了上去。
坐了几站,公交车晃得江序礼头晕,胸口一阵作呕,江序礼脸色难看:“晕车。”
常以念心旷神怡地欣赏着窗外的风景,听到他的闷哼声后看过去,见他脸色苍白,心下一惊:“那我们这一站就下吧。”
他按了按太阳穴:“待会下车扶着我点。”
“好。”
车停后,常以念抱住他的胳膊,跟着下车的人群往下移动,人有点儿挤,她时不时撞一下他,感受到两人隔着衣服布料的接触,她耳朵不觉通红,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嘴角弯了弯,怡然自得的。
下了车,江序礼站在路边点了根烟缓缓。
常以念看他脸色依旧有些白,心生内疚:“对不起,我要知道你晕车就不带你坐公交车了。”
“没事。”江序礼想到下车那一幕,整条胳膊仿佛还残流她身上的气息,扯了扯唇:“也不是一无所获。”
常以念一时没听明白他什么意思。
“那你坐轿车会晕吗?”
“不。”
“开飞机会晕吗?”
“我们做过转圈训练。”
哦,那为啥坐公交车还晕啊,果然少爷就是少爷。
早知道最后还是打车去学校,常以念就不起那么早折腾。
换成出租车后,江序礼晕车的症状虽没有加重,但之前那股不舒服的劲儿并未完全消退,脸色看着依旧不好。
到了二食堂,常以念占了座让江序礼坐着等她,她独自去打饭。
她站在打饭窗口前长长的队伍后等待,她在想要不要联系在读研究生的刘盈盈,想到反正晚上唱歌还是要见的,就算了。
她不由往江序礼的方向看了眼。
他旁边站了个女生,手上拿着手机,低头在跟他说什么。
常以念猜想是要联系方式,男人面无表情,一副高傲疏离的姿态,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女生一脸失望地走了。
常以念注意到,周围几桌女生都在看江序礼。
这个家伙,无论到哪儿都这么招人。
常以念买了一份米线一份炒粉,几个肉夹馍和包子豆浆,全是她上学时爱吃的。
她端着满满的餐盘往回走。
忽然有人叫住了她:“以念?”
常以念定睛看去。
是法律系的才子张文鹤学长,他如今在A大读研二。
男人风度翩翩,一股律政气息。
常以念莞尔一笑:“学长,好巧。”
“我听说你去了京城,现在是打算回来发展了吗?”张文鹤眼中蕴藏着期待。
“不是,我恰好有假期,所以过来看看孙教授。”
“这样,你,一个人?”
“不是,我还有朋友。”常以念抬了抬自己的餐盘,点这么多菜怎么看都不是她一个人能吃得了的啊。
“你什么时候回京?”张文鹤:“在这之前,方便约你出来一起吃顿饭吗?”
常以念若有所思,上大学的时候,她和张文鹤是有交集的,两人都参加了志愿者协会,偶尔有公益活动都会一起参加,张文鹤对她照拂不少,有一次她饿出低血糖,他着急火燎地跑去给她找吃的,回来时大汗淋漓,能感觉到是真的担心她出事。
曾经社里还有人调侃过他们男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常以念还因此被张文鹤的追求者针对过。
常以念不知道张文鹤对自己有无那方面的意思,她也没心思想,过去几年,她光顾着养活自己就已然很累了。
如今面对张文鹤的邀请,常以念不知如何应答,偶遇曾经照拂过自己的学长,以后也很难再见一面,吃一顿饭似乎也不是不行的。
未等她回答,手中的餐盘忽然被人接了过去,江序礼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单手拿着餐盘,另一只手扣在她的腰间,轻轻一拉,常以念整个人被带到他怀里。
他低头,暧昧轻语:“怎么这么慢?是不是忘了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