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蕊微眯着眼睛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不是正经姑娘?”
“我没说你……”
听到他们在拌嘴,罗宛气得想骂人,密密麻麻的酥麻感正在一点点地侵蚀着她的意志力,她的意志力已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药呢?酒呢?银针呢?怎么还不送来!
就在这时,一婢女拿来了一盒银针,“银针我买来啦。”
罗宛艰难地坐起身,拿了几根银针就往几处穴位刺了进去,身上的不适感瞬间减轻了不少,她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韩蕊等人一阵目瞪口呆。
司马暄也看呆了,心里大喊了句佩服。
又过了一会儿,另一婢女端着一坛热过的酒过来。
罗宛感觉一阵头晕想吐,一没注意,从床上栽了下来,掉在地上。
司马暄见状,也不管那些礼节了,进去将她扶起。
她衣衫不整面色潮红的样子,弄得他一阵心猿意马,他也念起了清心咒,手轻轻地环住她的腰抱起她,仿佛抱了块滚烫的豆腐,身上的热意似能将他融化,娇软的样子又怕把她弄坏。
韩蕊见他眼神中满是宠溺和温柔,便笑着带着人离开,关上了门。
“别碰……”罗宛一碰到司马暄,想死的冲动都有了。
司马暄红着脸将她放到床上,转身便给她倒酒。
罗宛喝了一杯又一杯,原身的身体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她本指望能一杯倒,好让那种恶心的酥麻感在醉意中散去,可一坛酒下去,她竟越喝越精神。
罗宛在心里暗暗地咒骂了几句,就在这时,祝嘉言和迎春带着药过来了。
她不管不顾地将药塞在嘴里嚼碎,又配以热酒,不多时,身上的不适感慢慢地减轻了,再到后来,她已感觉不到任何不适了。
司马暄竟不知洋金花配以热酒还能解情毒功效,可看到罗宛的耳朵依旧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想来情毒是没有解的。
罗宛又灌了两杯热酒,很快,她便倒在了床上,不知道是醉的,还是累的。
迎春打来了冷水,仔仔细细地帮她洗脸擦干净身上的汗渍,又向韩蕊借来了干净的衣裳换上。
三个时辰后,罗宛醒了,身上的不适已彻底消失。
可脑海的记忆没消失,她的面子在几个认识的人面前算是彻底丢尽了。
该死的陈红玉!
今日她受的罪过,定会让她也尝一遍的!
*****
三月的江南,春意盎然,万物复苏。春风轻拂,带着淡淡的花香和湿润的泥土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是日,迎春和罗宛正提着篮子上街买菜,买完菜后又在平康坊里的一众店铺里走了个来回。
迎春问她是不是要租铺子。
罗宛看着眼前这家宾客络绎不绝的陈氏绸缎店,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这时,一群人趋之若鹜地往晏桥方向跑。
“中了……”有人高声奔走相告:“颍川世家陈巍昂被圣上点为探花……”
消息一传出,整座宁安城都沸腾了。
人们纷纷涌上街头,想要一睹这位才子的风采。
锣鼓声、鞭炮声此起彼伏,街道两旁的商铺也纷纷挂出了红色的横幅和旗帜,为陈巍昂的游街增添了更多的喜庆氛围。
罗宛看着陈巍昂坐在装饰得富丽堂皇的花车上,身着红袍,头戴金冠,面带微笑,阳光照耀在他身上,使他看起来更加耀眼。
街道两旁的人群涌动,纷纷将最好的东西扔向花车,而他则礼貌地向每一个向他欢呼的人回以微笑,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和从容。
迎春心里不爽着为何这样道貌岸然的人也能中举,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于是揽着宛娘回家。
罗宛一路哼着歌,心情似乎很不错,她不解,问她为何看起来如此开心?
罗宛说很快她们就会变得有钱了。
迎春抬头望天,“哪来的?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
罗宛淡笑不语。
与此同时,在阴暗的牢狱中,黄翔面色苍白,痛苦地捂住肚子,身体蜷缩在角落里,眼神充满了恐惧和不甘,耳边响起了罗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