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贺闲并不打算跟他解释清楚,舌尖抵着腮帮内侧的软肉强忍下笑意。
闻榭把穿着感觉束手束脚的西装都脱了换成常服,反正是不打算再下去了,随意一些也没什么。
察觉到贺闲的笑意皱了皱眉:“傻了吗?”怎么突然笑一下。
贺闲也不恼,看着一旁懒洋洋半躺在沙发上的闻榭,慢悠悠开口:“你这身倒是比那套西装顺眼得多。”
闻榭平常的穿搭与这身西装完全是两幅模样。
“我穿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闻榭懒散地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语气里带了点不耐烦,但眼底并没有怒意,“那你倒是说说我穿什么最顺眼?”
他随手捞起一个抱枕垫在脑后,整个人陷进沙发里,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
“……想听真话?”贺闲思考起来。
闻榭见他是真在思考有一瞬的语塞,直接抄起手边的抱枕扔了过去:“算了,你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贺闲眼疾手快地接住,顺势抱在怀里:“别啊。”
他抱着抱枕往闻榭那边挪了挪,凑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我觉得……”
语调被他故意拉长,目光从闻榭微乱的发梢滑到他脸上不明显的好奇,再到宽松的领口,缓缓开口:“还是什么都不穿时最好看。”
空气凝固一秒。
下一秒,闻榭瞳孔骤然收缩,直接一脚踹了过去:“滚!”
这一下完全不似以前闹着玩的那样,是真用了劲的,而且不小。
贺闲早有防备,敏捷往后一退,闻榭显然不想放过他,翻起身跨坐在他腹部,咬着牙拿起一旁的抱枕砸下去:“你特么是变/态吗?我去你么的什么都……”
他手一顿,声音突然小了下去。
这是周袖第一次吃饭一句话不说,纯坐着低头吃,他察觉到戛然为止的声音嘴角不自觉扯了扯,猛地站起身来:“我给我爸发信息了……不不不,我爸给我发信息了,让我快点下去,我先走了!”
说罢就同手同脚往门口冲,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把茶几上吃完的外卖拿起来,然后立马跟竞走一样离开房间。
关上房间门,周袖呼出一口气,自言自语:“什么毛病,就算是晚上也不能聚众讲荤段子吧……”
闻榭和贺闲面面相觑,房间一下子只剩他们两人。
贺闲连忙举手投降:“错了错了,重新说。”
闻榭根本不相信他还能说出什么好话,不等他下一个动作,贺闲清了清嗓子开口:“什么都好看,你穿什么都好,只要是你。”
“西装也好,常服也好,甚至不穿也好,是你就行。”贺闲没了刚才玩笑的神色,目光难得认真地看着他,“而且你更喜欢现在的,不是吗?”
闻榭沉默了两秒,把手中的抱枕压在贺闲脸上,力道不轻不重:“……闭嘴吧你。”
贺闲声音闷闷地:“不满意这个回答想闷死我?”
“这不是你当众开黄腔的理由。”闻榭嗤笑一声,移开抱枕。
“嗯……只是现在的风格更可爱一点。”
“……”
闻榭深吸一口气,试了半天也没平复下来,最后忍不下去,伸手拽住了身在人的衣领,布料在指间皱成一团,恶狠狠地开口:“今天这个房间里只能活一个。”
身下的人任由他拽着,抬了抬腿,闻榭一下没坐稳往前倒去,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呼吸几乎交错。
后者的动作忽然顿住,对上贺闲近在咫尺的眼睛,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呼吸拂过鼻尖,贺闲伸手扣住了他的后腰:“不是说只能活一个吗,这算什么架?”
恶人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