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在现实里无助的挣扎,最终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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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两天没回家,妈那边许泽韶应对去吧。
我觉得自己要疯掉了,很痛苦,真的。
我一个人摸索着跑到花清婉家想要找她给问清楚,可我进不去她家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在她家门口蹲了一天什么也没有蹲到,于是第二天我去了地下拳场。
好巧不巧我在地下拳场遇到了陈铭建,迎面碰上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拉着我的领子朝我脸上干了一拳,弄得我眼前直冒星星。
他眼眶发红,揪着我的领子把口水喷的我满脸都是恶狠狠的冲我吼:“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我凭什么去死?”我抹了一把脸,用力伸手掐着他的脖子,逼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个跟自己哥哥搞在一起的贱货,都爆出来了,被人谴责的感觉怎么样,你是不是很享受这种感觉。当初,让我遭那些人唾骂的人可是你。”
“还有哦,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他脖子上爆发出暗红色的印子,语气印痕,我再也受不住了宛如一只从炼狱里逃出来的厉鬼:
“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许泽韶猥亵……是不是你搞得鬼!”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能怎么样,我要的结果就是这样,花清婉动作快一点的话,明天许泽韶就进监狱了哦。”
他手脚并用,往我这边扑着揍我,我们扭打在一起,脑袋里轰鸣一片,上一世差不多,许泽韶就是在三天后被逮捕入狱,整整坐了三年牢。
我不理解为什么花清婉与陈铭建会搞在一起。
也不明白上一世背后的原因是否也是这个。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我如同恶鬼一样反扑,他捏着我脖子旁边的疤扣:“当时刀子就应该再偏一点点,这样你就死掉了,多好,你就是贱人,我喜欢的男人喜欢你,我喜欢的女人也喜欢你……”
“其实最可笑的还是我,喜欢的人都他妈搞上了同性恋……我踏马的就是个小丑!”
“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他把我脖颈处扣烂了,血顺着疤口往下淌,濡湿了我的衣服,我抱着陈铭建的脑袋用胳膊肘去击打,我们两个人最终两败俱伤。
打得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地下拳场的老大来了,梁文涛把我从陈铭建身上一脚踹下来,擦的锃亮的皮鞋尖顶着我的下巴,眯着眼睛笑着俯视我。
“小鬼,还记得我吗?”
“死贱人,装你妈呢!”我暴怒一声,手指扣着地面要站起来,下一秒陈铭建一脚踩上我的腹部,太痛了,感觉所有器官都被挤到了嗓子眼,我一张嘴就吐出来了。
“我说过,有朝一日让你死。”
几个人给他搬来个小椅子,他拍拍腿上的灰落座,随即我被提溜起来按在地上呈现跪伏姿态,背部被狠狠钳固住,他们力气大到臂骨要被折断。
“想知道真相吗?”
我不想跪,撑着身体硬要往起站,眼睛恶狠狠盯着梁文涛,我想知道真相,上一世加这一世许泽韶被污蔑的真相,微乎其微点点头后,梁文涛发话:
“想知道,那就像狗一样跪爬在地上好好听。”
……
花清婉喜欢牛昕。
花清婉在囚禁牛昕后,从她包里翻出了陈年情书,不止一封,当时牛昕为了追我和许泽韶写了好多封情书,但没料到第一封我就会接受,这是第一层原因。
再加上牛昕疼怕了,哭着求花清婉不流产,留下孩子,花清婉对她心软,她气消了牛昕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决定留下孩子。
那么孩子的正牌父亲就是梁文涛,她爱牛昕。牛昕父亲又是梁文涛的恩人,亲手开设地下拳场做这些不良生意,她又脱离不开地下组织,于是花清婉与地下黑势力勾结。
陈铭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勾结了梁文涛,在地下拳场做事。
我这么一个和他一样的差生被清华大学录取得到陈铭建记恨,他要毁掉我又要毁掉我哥,他私自偷拍照片并且在节骨眼上传播了照片,但力度远远不够,传到梁文涛耳朵里,梁文涛这下逮到机会,与我新仇旧恨一起算,想到一个更损的招欺负我们。
他与花清婉联合,让那个高高在上的校草许泽韶彻底从高处跌落,让我也受到惩罚的最好方式就是毁掉许泽韶的清白。
猥亵名声一出来,再加上县长名号的威压,许泽韶不坐牢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终于明白许泽韶不告诉我的原因了……背后两道势力,我们只是普通家庭,承担不住……再者如果许泽韶真的解释,也百口莫辩……
不解释一口承认是最好的选择了。
太过痛苦了,天塌下来对我来说也莫过如此。
太痛了,痛的我想现在死去。被陈铭建扣破在颈上的伤口没止住,一直往外淌着血,喉咙口呛的慌,腹部里灼热感严重,我觉得我要死了,上一世那种对许泽韶的恨一下子全部涌上来了。
我想死过去几天逃避现实,可命运扼住喉咙,无形的大手捏着我的脖颈让我看清现实不让我逃脱。
我只能在现实里无助的挣扎,最终妥协。
我垂着脑袋拉着梁文涛的裤脚跪在地上磕头求他,他让我叫他“哥”,我也就叫了:
“我可以坐牢,可以死,求你放过许泽韶……”我过去抓梁文涛的裤腿,张嘴吐了一口血,“我什么也不要了,求求你了……哥……”
他大手放在我额头上,去捋我被汗浸湿的头发,把它尽数扫到脑后。
“呦,一身硬气的许翊宁竟然求我,没听清,再求几遍,把我哄开心我可以考虑。”
他漫不经心往后顺着我的头发,另一只手移到脖颈出,大拇指指腹揩着溢出来的鲜血,血液沾到他手上,他移动着手往唇边送,勾唇舔掉上面的血液。
“至少得把我哄开心了。”
喉咙一紧,我咬咬牙认了。
“梁哥,求求你了,放过我哥,放过许泽韶……求求你了求求了……”
“不够哇,别人求我都是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银往我这送,好话都说尽了都不一定有机会,你怎么能用简单的两句求求我就让我替你办事儿?嗯?你让我面子往哪里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