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折,让我看看你的脸。”
江折不语,把杨欲燃翻过来,抱在怀里。
杨欲燃抱紧了江折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方才的痛苦早就被他抛出脑后,和江折的亲密让他很受用,舔着江折的唇瓣,在舒服的时候还抓了把江折的头发。
“别抓头发...”
江折抓住杨欲燃不老实的手,杨欲燃赌气一样在江折肩膀上啃了一口。
江折也不生气,一下一下亲吻着杨欲燃的脸颊,最后在他唇角的小痣流连,恨不得把杨欲燃揉进怀里。
“那枚耳钉...你还留着吗?”
试探性地问问杨欲燃,杨欲燃正舒服,没怎么在乎江折的话。
还凑过去亲亲江折的脖子,被江折强行拉回注意力,又被问了一次。
“啊...耳钉?你毕业送我那个?说着我就来气...在的,锁家里床头柜里了。”
“我家你家?”
“什么你家!那也要是我家了好不好?”
杨欲燃咬了一口江折的下唇,有点出血,他又有些后悔地给江折舔舔。
江折却似乎感觉不到疼一样,忍不住追问。
“你还随身带着?”
“你怎么和个小孩一样?那么多问题,带着带着,你送我的又不能丢。还不是你太讨厌了,不然我就戴它了。”
得到这个回复,江折满意地蹭蹭杨欲燃的颈窝,杨欲燃抱着江折的脑袋,轻轻咬了一口江折的耳垂。
快感淹没了杨欲燃,江折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
像是溺水的人寻求浮木,杨欲燃抓住江折的背,在上面留下狰狞的痕迹。
一片狼藉后,杨欲燃昏昏欲睡,被江折照顾得很好。
*
“嗯...”
杨欲燃睁开眼,浑身酸痛,旁边躺着的江折睡得正酣,似乎相当满足。
是江折啊...江折!
眼睛瞬间睁大,杨欲燃想从床上逃离,但实在用不上力气,只能缓慢爬起来,震惊地盯着江折看。
这个画面,有点似曾相识。
但不一样的是,江折身上的痕迹和上次不一样,充满了暧昧。而自己身上,也充满了这些意义明显的东西。杨欲燃欲哭无泪,他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
沙发上堆叠着乱七八糟的衣服,杨欲燃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他昨天的那套女装。还有假发惨兮兮地掉在地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扯掉的。就连江折的高定西装也随便挂在衣架上,显然它的主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
杨欲燃的脑袋一片空白,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真相。
他被江折干了啊!
冷静,冷静。杨欲燃开始回忆昨天的事情。
他好像因为和江折亲了这件事感到很别扭,特地去找了陆渊借酒消愁聊聊天。结果没想到那东西看着人畜无害,后劲那么大。
直接让他喝了个断片。
后来...好像江折就找过来了,杨欲燃有点心虚,和江折说了什么他都已经不记得了。
但昨晚的肌肤之亲带来的快感却偶然在他脑海里闪过,和今天的酸楚混合在一起,甚至有些食髓知味...
“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这个。”
杨欲燃头疼地拍拍脑袋,江折估计是想哄哄自己的白月光,虽然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不过确实他俩都有错。
个鬼啊!江折都不知道自己的白月光是个男的吧!
杨欲燃想想这几天听说的江折雷厉风行的手段,吞了口唾沫。也许江折不能拿杨欲燃怎么办,但对一个女扮男装的旁支就不一定了。
那当然得是把马甲供上去了,总不能和江折承认就是杨欲燃本人吧...
不对不对,应该还有别的办法。
也许江折爱惨了杨欲燃的马甲,肯放他一马,然后若无其事地进行之前的一切?不行,江折眼里最容不得沙子,这简直是对他的挑衅。
杨欲燃艰难地从床上滚了下去,双腿打着颤把衣服穿上了。还好是偏中性的衣服,也不至于不能穿出门。
大脑有点过载,杨欲燃怎么想都觉得江折得刀了自己。
幽怨地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正酣的某人,气色格外好,像只餍足的大猫,懒洋洋地享受自己的休息时间。
换到杨欲燃身上,差点站不稳。杨欲燃咬牙切齿好一阵子,再怎么说他也一直觉得自己才是上面那个才对。
就算江折比他高了那么一点点吧,可能力量也强点,还有些什么别的,但再怎么看,他也应该能把江折攻下来才对,一定是江折趁着昨天自己喝多了,用花言巧语哄骗自己...
不过,江折居然不是纯直男吗,男的原来也行吗。
杨欲燃有点放空,江折可能真对自己这个马甲有感情,连男的都能下手。
他可承受不起。
衣服穿戴整齐,杨欲燃也想好了怎么办。
他无可救药地喜欢上江折,这确实是他的失误。对不属于自己的爱动心,那只能忍痛割掉这块无助央求的坏肉。
让这个马甲人间蒸发,他要和江折完成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