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磕磕绊绊地问:“需、需要什么?”
赤司抬起一条腿,单膝跪在床上,更加逼近她,低着头道:“需要做个确认。”
确认他还拥有着白鸟凛。
“……嗯?——唔。”
赤司捏住她的后颈,强行让她抬起头,俯下身在白鸟略有些惊恐的眼神中吻上她。与少年时试探性一触即分的轻盈截然不同,和Alex那个接吻癖也不同——
……
分开后,赤司的表情显示他的心情比起之前好了不少,他耐心地等待白鸟回神。白鸟下意识咽下口腔里的唾液,道:“眼睛……”
刚才,是光线昏暗带来的错觉吗?接吻时征十郎的眼睛似乎隐隐改变了颜色?
赤司像没听到似的,自顾自地问:“我们十四岁的时候,接过吻吗?”
白鸟下意识地摇头。
“是吗?我怎么记得是有过的。”
接吻当然是曾有过的,但和刚才的,怎么能是一回事呢。
赤司也并不是真的计较少年时是否亲吻过自己的小未婚妻,他在她嘴角落下温柔地吻,问:“那别的呢?”
别的……白鸟的思绪仍然混混沌沌……别的还有什么?
“手机在你那里,你看过聊天记录了吧,房子里应该也能找到一些痕迹。”
随着他话语的引导,白鸟的脸烧起来——
……
“凛,我们都成年很久了,这是正常的,不用怕。”
……
“发现了吗?”赤司道,“凛的身体,很习惯做这些事了。”
……
这十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现在这样,真的不是自己在做梦吗?
……
被白鸟用带着生理性泪水的迷蒙眼神望着,赤司后知后觉涌起对十四岁的愧疚。
说到底,还是他的错。不但过去没做好,这些年也被惯坏了,一点委屈也受不了。
刚才充满掌控欲、不容抗拒的男人好像只是个错觉,赤司温柔地注视着她,轻声道:“我知道凛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突然来到这里,就连我也变得陌生,会觉得恐慌。。”
他边说,白鸟边感到自己的鼻子一点点变酸,是心事全被洞察,被体谅后留下的委屈。
“但是可以什么都不想吗?”赤司柔声道,亲亲她的眼睛,“是虚假的梦,短暂的假期,想做什么都可以,什么头痛的、为难的,也都可以不去想。”
赤司问:“好吗?”
白鸟点点头。
她喘息渐渐平息,感到些冷意。她手向下想找到那床夏被,刚一动作,赤司就心领神会地给她盖上了被子。
白鸟问他:“不继续吗?”
就算没做过,生理常识也还是有的,当然知道这不过是开始而已。
赤司道:“不用了,只是为了让你睡得更好些。”
“真的没关系吗?”
但赤司仍然坚持:“没关系。”
他另找了床被子,在旁边躺下。
这样怎么还能睡得着啊,白鸟想。不过她对自己现在的身体显然很不了解,因为她很快睡着了,而且果然如赤司所说的睡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