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又抿一口酒,不辣但烧胃,他斜着眼睛,眼底带着试探:“你认识赵南锦么?”
老板原本坐下去的动作顿了顿:“认识啊,常客,听你这口气,你俩?”
陈铭内心冷哼一声,面露难色:“表白被拒。”
老板又顿了一下,看了陈铭好一会,才说:“你不是要结婚了?”
陈铭吊儿郎当地笑了笑:“嗯哼,那又怎么样呢?”
“兄弟你在开玩笑吧。”老板推推眼镜框,喉结可怜地滑上滑下。
陈铭双臂舒展,撇着嘴问:“你看我像是开玩笑?”
老板正襟危坐地点点头,思考一会说:“你看着也不像为情所困的,小兄弟啊,无论真假,我都劝你要做个好人。”
陈铭笑的很灿烂,老板开启他的大道理模式,足足一个时辰不带停的,左一句出轨有损功德,右一句勇敢追爱的。老板添一口水,一看他意味深长的笑便又摇着头:“嘿,你还和那小子真有点像,都是个没心没肺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陈铭首先给予肯定,话锋一转,“但,我确实不是个好人,而且,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未知全貌,不予评价。小老弟,其实现实比你想象地更狗血更神经 ”
老板神秘一笑,委婉又可惜,仿佛在看一个失足落水的少女,等待被救赎。
“呵。”戒了烟果真不习惯,陈铭单手插兜,一只手拿着顺来的气泡水,牙齿摩擦着吸管,“见鬼!”
眼前冒出一个人来,细细的脖子白的发光。
柳严河?
“啊!”他也一副见鬼模样,眼睛瞪的如同鸡蛋,大叫一声跑开了。
猫和老鼠现实版在一座天桥上演,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是在演什么动作片。
“小兔崽子跑什么?!”
“你追什么?”
陈铭靠着休息一会,倏然笑了:“妈的,真是有病。”
柳严河看样子也累的不行,陈铭看他两眼:“穿成这样,干嘛去,做贼?”
“明星的自我修养,你懂啥。”柳严河重新带上口罩,陈铭眼疾手快地拔了他的帽子,好家伙,一片绿。
“停停停!哥我错了!”柳严河一个滑跪,十分虔诚,“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啊!”
忍住没发火的陈铭咬咬牙:“快点放你的屁!”
柳严河七七八八地解释,陈铭面色平静,打断他:“谁?”
“柏冬寒。”
不认识。
陈铭敲敲脑袋:“是你上次说和你两情相悦的那个?”
柳严河抿抿嘴。
那还真是,有情人终成冤家?陈铭嫌弃地看他一眼,走着说,他可没有一个和别人打赌输了就染绿毛的傻弟弟。
“哎呀哥,那个姓柏的他,他撬我墙角还让我戴绿帽!我要好好教训他!”柳严河跟上去贴着他。
陈铭:“我不想知道,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