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正言辞的,毕文岭也琢磨出劲来了,脸拉着,嘴唇泛着冷冷的笑:“婊子立牌坊,搁这深情给谁看?少寒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妈的,早知道不跟你在这哔哔赖赖了。”他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周三下午,安鑫酒店,下午三点,是少寒生日,别迟到。”
“毕先生有点强人所难了吧?”赵南锦在背后开口,“我话说的很明白了,我不想和他,和你有什么其他瓜葛。”
毕文岭:“别跟我在这装,你喜欢少寒的脸吧?他虽然脾气不好,但脸看的过去,再说了,那个不知道死哪去了的陈铭不是很像他吗?”
“毕文岭先生。”赵南锦加重语气,“请你出去。”
还大呼小叫上了,毕文岭扯下领带,回到沙发坐了下去:“那我就和你好好说道说道,第一,陈家那个回不来了,第二,少寒喜欢你,第三,你没有理由拒绝,因为你骨子里就是个丑恶的狂徒。”
赵南锦不怒反笑:“你看我看的挺准。”
“你要收心,也要问你的心乐不乐意。”毕文岭笑得很邪恶,“我也不要求你去爱他,只是陪着他,陪到他腻为止。”
毕文岭停顿很久,他在等一个回答。
赵南锦背影挺拔,站在玻璃窗前,他说,不行。
毕文岭怒气冲冲地干了一发,一边打一边喊,等到底下的人彻底昏过去,他也疲惫地闭上眼睛。
这什么爱啊情啊的,毕文岭不懂,扯着干嘛呢,你不放我不放的,最后双双坠落,摔得稀巴烂,至于吗?
有人说,至于。
毕文岭嗤之以鼻地笑了,说一个只要爱情的蠢货和一个爱人不爱心的混蛋,那个至于?
那人笑了,说,那能呢,两人互相捅刀子,刨着心看,你说至不至于。
毕文岭想了想,也是,不过他要琢磨如何让葛少寒死心。
那人一听,大笑着说这还不好办,找个替代品不就行了?
你替我我替你的,有那个皮没那个魂,葛少寒压根不买账,毕文岭没办法,软硬皆施,总于让他回了次头,不再跟着赵南锦屁股后跑。
毕文岭叫来几个人,男女都有,让他挑。葛少寒不知道什么时候打了耳洞,一颗闪亮的黑钻熠熠生辉,摄人心魂。他轻睨一遍,摇头。毕文岭挥手让他们都滚,老板在一旁拿着纸巾擦汗:“毕爷,这……”
“算了,你也滚。”
老板咧着嘴滚了。
“追也追不上,您就死心吧。”毕文岭喝了口烈酒,卡包的沙发软乎乎的,看他盘腿一坐,像沙僧入定。
葛少寒说:“我爹知道了,让我滚出家门,我滚了。”
毕文岭乐呵,他早就想到有这一天,吹着气说:“宝贝,无家可归来投靠兄弟了?你怎么不去找那个赵南锦啊,他不是个大善人吗?听说每年捐款都这个数。”
葛少寒没看毕文岭飘在空中的手指头,气定神闲:“我最近在读佛法,深有感悟。”
佛可不渡你。毕文岭咬着酒杯口,磨了一圈放下:“打算怎么着啊,偷鸡还是卖狗啊?”
“卖你。”葛少寒打趣,“把你卖给了我家亚申,怎么样,感兴趣不?”
想起那硕大的胸肌和肱二头肌就一阵恶寒,毕文岭连忙摆手:“小心佛咬死你个狂徒!”
“信徒。”葛少寒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