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刚松了一口气,忽而一辆巴士缓缓启动,她还没上车,那肯定是程让的车。
她着急地连忙追上去,使劲拍打着车身。
她从别墅里面跑出来的时候,车里的程让就看到了她,他此时心中一片麻木与冷漠,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转开了眼睛不再看她。
然而接着紧眼角余光便看到她跟在车后拍打车身,惊得他立刻起身高声喊道:“停车!师傅停车!快停车!”
司机师傅被他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立刻踩住刹车,巴士缓缓地停了下来。
车上的其他嘉宾也被惊到:“发生了什么事了?”
巴士还没有完全停下,程让已经往车门跑去:“师傅开一下车门!”
车门打开,程让一个大步跳下车,向许来迟跑了过去。
许来迟也向他跑了过来,两人碰面。
程让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臂,防止她跌倒,紧张地看了她一圈,深邃的眉宇压低:“许来迟,出了什么事?”
许来迟双手将朱砂手串礼盒递上,认真地说道:“程让,这只手串送给你,作为昨晚我没有准备的约会礼物。
其实这只手串当时就是给你买的,我觉得很符合你的气质,本来打算节目结束的时候送给你,但是鉴于我昨天的疏漏,希望能够表达出我的歉意。”
车上的其他嘉宾们也打开了车窗,往这边看。
闻言都怔了一下,买手串时就在场的秦月关和楼琳琳眼神复杂。
程让没有动,只是收紧了下颌线,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许来迟看他不肯接,心中凉了大半,低下了头。
他是觉得她可笑吗?以为她之前和他划清界限,现在又来招惹他吗?
秦月关在车上探头出来,笑了笑,问道:“迟迟,是你买的那个大串的朱砂手串吗?”
“是。”许来迟回道。
她不敢看程让的眼睛,害怕他会露出让她心碎的嫌恶眼神,低着头说道:“程让,如果打扰到你,那……就算了。”
头顶响起了他淡淡的声音:“我不戴饰品。”
许来迟握着礼盒的手指收紧,缓缓放了下来:“不好意思,打扰了。”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然而她熟悉的大手却从她手中拿走了礼盒。
许来迟咬紧唇瓣,有些气恼地抬头看向他。
程让垂着眼睛,打开礼盒,将手串取出来,戴在了手腕上。
随后将手伸在她面前,压低的眉眼仿佛藏着万千星河,深深地凝望着她,声线淡漠:“好看吗?”
许来迟手指蜷曲,失神地仰望着他的眼眸。
“嗯?看我做什么?看我的手串。”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微微的磁性,似乎暗藏笑意和温柔。
许来迟霎时红了脸,低头去看他伸在她面前的手臂。
他的手完全可以满足手控者的想象,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匀称分明,温润如玉髓,仿佛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14mm的的大朱砂手串戴在他的手腕上,不松不紧,刚刚好空出来几根手指的空余,红色的线绳在尾部打了一个好看的如意结,长长地垂下来。
红宝石一样的全透晶体朱砂,衬得他越发皮肤冷白、肌肉线条感流畅,显得稳重内敛。
许来迟满意极了,仰头笑看着他,清泉般的桃花眼明净透彻:“我的眼光是不是很好?我很会打扮的,很多人夸过我的审美呢!”
程让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她,喉结缓缓地滚了几下,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主人浓烈的情绪。
他的眸子仿佛幽深的古井,暗藏的东西深沉地令她心颤。
在这样的眼神中,她轻轻咬着唇,再次低下了头。
程让移开目光,戴着手串的大手温柔地揉了一下她的发,因为她今天梳着发辫,不敢弄乱她的发型,只是在女孩儿的发顶轻抚了一下:“好了,去收拾吧,注意保护好自己。”
“知道了,你也注意安全。”许来迟说完就逃一般地转身向别墅跑去,身姿轻快,像一只可爱的小鹿。
程让凝望着她轻盈的背影,薄唇不自觉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