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素雪气息一窒。
那句荒唐话还未来得及消化,便被施万棠欺身而上,将她压倒在软榻。
“咯吱”一声。
她下意识抬掌抵挡,指尖却深深陷进她的衣料里。
太近了。
近到她能看清她眸底的自己,近到她一开口,带着凛冽酒醺的气息便缠上来。
肌肤摩挲,唇齿相接。
凌素雪心脏“咚咚”跳动,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
但也只有短暂片刻,她猛然回过神,手肘一顶,就脱离施万棠的桎梏。
下一刻,冰针抵在施万棠下颌骨。
凌素雪冷冷看着她,眸底凝霜。
“施万棠。”凌素雪嗓音冷得像淬了冰,指尖凝出的冰针微微下压,在那锋利的下颌角抵出一道浅痕。
“再敢胡言乱语我就杀了你。”
“亦或把你绑在某处,等哪天想起再慢慢折磨你……”
她冷声问:“所以你是自己滚出去,还是让我把你丢出去。我只数三个数,三、二……”
在那个“一”出口前,施万棠眼疾手快按住她手腕,“唰”一下,从她身上挺起。
反作用力下,两人彼此挤压,都不由闷哼了一声。
施万棠心口一热,低头看她。
凌素雪眯眼,冰针向前进了半寸:“嗯——?”
施万棠赶紧摆手:“走走走,我自己走。”
她撑着软榻跳下去,脚底刚一沾地,余光瞥见凌素雪收了冰针,唇角轻勾,忽然一个折身,猛地扑了回去。
凌素雪瞳孔一缩,指尖冰针瞬间凝出。可施万棠的动作比她更快,吻住她唇瓣,指尖在她脉门上轻轻一按,冰针“咔”地碎成霜末。
“你——”凌素雪唇刚起,便被她钻了空子,钻进口腔里。
施万棠俯身逼近,一边歪头吮吻她,一边低声闷笑:“‘绑在某处慢慢折磨’,看来你这次真的醋得狠了,已经想到要把我绑起来。不过,素雪,你难道不知,你这话……倒让我更想留下来了?”
凌素雪指尖蜷缩,别过脸,冷声道:“无耻!”
施万棠不依不饶,鼻尖蹭过她颈侧,带着酒香的呼吸洒在肌肤上,低笑一声:“只要可以抱到老婆,有齿无齿都无所谓了。”
“不过……”她手指绕到她颈后,微微摩挲她出汗的肌肤,呼吸纠缠间,暗沉的嗓音带着股诱惑性一字一句轰击凌素雪耳膜,“素雪要不要听听,师姐真正无耻时……会说什么?”
“你……”凌素雪猛地睁开眼。
“素雪已经sh了。我说得对吗?”施万棠低笑,手指一路下滑,“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点到脊锥某处时,凌素雪耳尖倏地窜上一抹薄红,眸中凝聚的冰气骤然溃散,取而代之的则是难掩的惊慌。
“把手……拿开……”
“不要。”
“我听说魔族的尾椎在第一次发情后会长出尾骨,怎么素雪还未长出,就这般……”她故意停顿,手掌覆上她腰侧,指尖轻刮,细微的电流释放出去,“……敏感了?”
“唔……”凌素雪浑身颤抖着,推她手。
可平日可以轻松推开的可恶东西,如今却仿佛有千斤重。
施万棠不费吹灰之力就环抱她的纤腰,贴近她耳廓吐气:“怎么样?舒服吗?”
说话同时,她手指继续她那纤细的腰肢上游移,见她脸颊渐渐通红,清冷的眸光变得朦胧水润,俯身吻住她唇,舌尖挑逗般探入口腔深处搅弄。
“唔……”随着水声渐响,原本安静躺在凌素雪掌间的珠子,乍然像个害羞的小女孩般,暗紫色珠体泛起一阵阵粉紫色光晕,晕乎乎地从她掌心滚落,露出一种迷离之态。
施万棠侧眸盯了一会儿,忽而一笑,再次回身轻吻凌素雪唇瓣,膝盖抵进她腿间,吻得狂热。
“呃……!”
“魔族”的发情期一般在二十五岁之后,可自从在这莽荒森林里醒来,凌素雪便隐隐察觉出发情迹象。
她一直隐忍着不说,直到此刻终于彻底爆发了。
凌素雪闷哼一声,五指猛地攥紧锦被,脊背弓起,尾骨处泛起不正常的灼红。
“素雪……”施万棠原本只是玩笑话,不想竟招致她出现意料之外的状况,笑意一滞,立刻撑起身。
凌素雪死死咬住下唇,冷汗已浸透鬓角,血脉中出现的灼烧感骤然间爆发,连指尖都在痉挛。
“怎么了?”施万棠声音陡然沉了下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探脉,却被她狠狠推开。
“别碰我……”
随着施万棠靠近,体内灼烧感愈加剧烈,凌素雪声音嘶哑,冷汗已浸透鬓发,唇瓣被咬得渗出血丝。她踉跄着翻身下 榻,却在落地瞬间膝弯一软。
施万棠眼疾手快,一把揽回她的腰,将人按回怀里。
“咔嚓”
一声轻响,凌素雪身后衣衫骤然撕裂,一截莹白泛蓝的尾骨破体而出,如刀锋般寸寸生长,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危险弧线。
施万棠掌心被尾骨尖端擦过,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凌素雪的掌心同时渗出血丝,浑身发抖,尾骨不受控地缠上施万棠手臂,骨节绷紧又松开,如同挣扎的蛇,在本能与理智之间撕扯。
两人手臂顿时都是血淋淋的。
她攥紧施万棠的衣襟,推她下床,嗓音破碎:“……你……走……”
施万棠眸色一暗,指腹抹去她唇角的血,叹息般贴着她的耳畔:“我若滚了,你这尾骨怕是要把你自己搅碎。怎么没人教你如何平安度过第一个发情期么?”
她手肘一抖,原本白皙的肌肤骤然覆上一层暗金物质。
光与金的完美结合,令那层物质在黑暗中也能流转出金属般的冷泽。
尾骨还在不断延长,骨节生长的速度越来越快,伴随着“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响,几乎将她整条手臂包裹住。
尾骨是从脊椎骨里硬生生抽取出来的,它每生长一寸,脊椎骨便从全身骨头里抽取相应的养分。
凌素雪死咬着牙,眼底浮现极致痛苦之色。
这是每个“魔族”人必须经历的阶段,她浑身打着颤,脸颊苍白到毫无血色。
“松口。”施万棠皱眉,拇指探进她齿关强硬地撬开,“你想把自己咬烂吗?”
凌素雪眼中闪过一丝抗拒,但体内翻涌的血脉却让她无力抵抗。尾骨突然剧烈抽搐,她痛得扬起脖颈,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
施万棠眸色一暗,毫不犹豫将自己左手塞进她口中:“咬住。”
凌素雪本能地合拢牙关,却感觉咬在了某种金属上 。
施万棠的手臂表面有一层金属物质,坚硬如玄铁。她只觉口舌发麻,牙齿几乎要硌碎,口腔内瞬间充斥着腥甜的铁锈味。
“稍等。”施万棠也发现这个情况,右手抚上她冷汗涔涔的脸颊,在她瞪大的双眸中吻住她沾血的唇畔。
这个吻充斥着血腥气和未散的酒香,施万棠极近挑逗地勾缠她的舌尖,同时暗中运转灵力,调整手臂上的金属元素。
凌素雪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转移了注意力,不自觉松开齿关。
施万棠趁此机会加深了这个吻,同时将体内金、水两种元素融合。
她的手臂逐渐变得柔软,却仍旧保持足够的韧性。
尾骨的抽搐渐渐得到平缓,莹蓝的骨节无意识松开施万棠的手臂,缠上她的腰肢。
新的疼痛浪潮袭来。凌素雪无暇思考,再次咬住那块弹软的肉,用力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