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嗙!”慕尚远到李光宗跟前一拳打在他头上,“放开璟昭。”
李光宗头被打懵一瞬,他把璟昭轻轻放在地上,摇摇晃晃站起来挥拳就打了回去。
他虽然喝醉了,但拳头依然比慕尚远这个书生的硬,慕尚远脸肿起眼镜又被打飞了,呕出鲜血。
慕尚远擦擦嘴角不甘示弱,也是气坏了,冲上去和他打,两人你一拳我一拳很快就在雪地里扭滚起来。
慕尚远不敌,李光宗拍拍手胜利者姿态站了起来,季全见状蛮牛似的冲撞过去,“咚”一头撞在李光宗腹部,李光宗脚下一滑,倒在了雪地中。
“慕先生,您没事吧?”季全扶慕尚远。
“没事…快带上璟昭走……”
季全忙去背主子,慕尚远趔趔趄趄跟在他们身后防着李光宗,三人撤离了。
璟昭半夜醒来在熟悉的西洋房里,慕尚远一直在他床边守着,见他睁眼,立刻扶起他给他喂水,没说一句话。
还是璟昭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过了,看着脸部淤肿的慕尚远先开了口,“对不起。”
慕尚远摇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没保护好你。”
“尚远兄,我怕是摆脱不掉李光宗了,我不想伤害到你,我们还是别试了,”璟昭说着眼眶就湿了,“他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慕尚远心疼地拉过璟昭的手腕,把人按在怀里小心翼翼抱着,“我带你离开这儿。”
璟昭直起身,“不,我要女儿。”
慕尚远真诚地看着他,“星婉的抚养权夺过来,你愿意带着孩子跟我走吗?”
璟昭点点头,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放心不下儿子,还是跟着季全回了亿安堂。
好在金奕辰让王府来的老嬷嬷哄睡下了,在小床里,手中还攥着一只小老虎,胖胖呼呼可爱极了。
季全伺候着他更衣洗漱。
璟昭突然问,“你说阿玛是个怎样的人呢?”
季全跪在地上,把主子的脚放在冒着热气的铜盆里,“先王爷是满洲第一巴图鲁,雄鹰般的男人,对福晋忠诚不二连房妾室都没有,对奴才们宽厚有加,对您,更没得说,不放在表面上疼罢了。”
“你见过李家老夫人吗?”
“额……爷为何突然问这个?”
“回爷的话。”
“奴才进府时人已经过世多年。”季全拿过帕子给璟昭擦脚,“不过,早年坊间传,模样略似老福晋,但差的远。”
璟昭本不相信李光宗兽性大发时说的鬼话的,但他想弄清楚,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次日,璟昭头昏沉沉的,他摸摸脑门,意识到自己发烧了,但他可是坚强,吐槽完这个烂社会连抗生素都没有,吃了两粒阿司匹林,匆匆就赶去了金府。
玉春堂内。
简单直白地问云瑛。
“大姐,阿玛当年有没有侵犯过对门李夫人?”
云瑛坐在榻上捏紧了手帕,“昭儿,胡说什么!”
璟昭忙给大姐倒茶献殷勤:“姐姐,好姐姐,不要骗我,求求你告诉我,李光宗说那年他六岁,他额娘跳了井,是因为阿玛的侵犯。”
“那年姐姐有八岁了吧,姐姐该知道,李老爷有没有找额娘讨说法这事还蹲了大狱?”
“昭儿,你怎么能听别人片面之词就给阿玛定那么大的罪呢?”
“那姐姐告诉我,当年到底怎么一回事!”
“阿玛那日应邀参加对门满月宴,酒喝多,以为在王府,你也知道李家和王府有多像,不成想闯进了李夫人的院子,阿玛说他道了歉就回来了,那李家夫人生完他家老二患上了脑疾,是个癫子,谁知她哪根筋搭错就跳了井,他爷们在大街上逼额娘下轿,拽额娘衣裳,被阿玛当街撞见,这才把他下了狱,就是这样。”
脑疾?产后忧惙?是产后抑郁症吧?璟昭这么想着,半信半疑:“姐保证无半点虚言?”
云瑛笃定:“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们是一家人啊,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