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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臣比严尘卿大,是严尘卿父亲的收在门下的弟子,严尘卿的记忆里,林安臣总是跟在父亲身后,温润、和善、懂很多东西,自己总是跟在他身后,喊着哥哥……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当年短暂热闹的时光,随着那年年开年吹来的春风,一起散尽虚无的时光里了。
过了没多少年,严尘卿已经不太记得那年是什么时候了,他只记得,当年的刺骨的寒风斥着那一年,那是他记忆最深刻、难忘的一年。
随着开春来的,是数万天兵踏破的尘埃。
他记得,当年院子里的样子——满目疮痍。
和自己有关的所有记忆,好像都在那天被踏平了,一片荒寂。
没人来救他们,严尘卿想,林安臣也没有。
自己明明告诉他了,可他没来。
直到几天之后,林安臣才匆匆回来,一推开门,什么都没了,只有严尘卿还在,见他进来,嘴动了动,却只说了一句:“晚了。”
从那天之后,严尘卿就不像之前了,变得沉稳,不爱说话,和林安臣的关系也隔了一层破不开的寒冰。
“尘卿,”林安臣皱皱眉,“怎么了?”
严尘卿回过神:“没事,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林安臣笑了笑:“帮我这个忙吗?”
“嗯,会帮的。”严尘卿说,“您……不去看看吗?”
“不了,”林安臣给自己到了杯茶,“我……”
“怎么了?”严尘卿问。
“没事。”林安臣笑笑,喝了口茶,朝杯里看了看,“这茶凉了,别喝了。”
严尘卿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一直没动的杯子,瞥见了那两封信,还是拿起来,抓在了手里。
“对了,”林安臣重新看向他,“先把一封祭了,剩下的那封,下次再说。”
“嗯,”严尘卿应下,站起身,“我先走了。”
“去吧。”林安臣看着严尘卿出了门,自嘲般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