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歌阑被安井护在身后,虽然此时局势紧张,但她的心中却隐隐感到一丝复杂的温暖,目光在安井的背影上停留了片刻。
闳凡白几乎要气得发抖,她感觉到自己被彻底戏弄了,心里无数个“凭什么”不停地回响。她自幼被视为天尊的掌上明珠,才华横溢,地位尊崇,何时被如此嘲弄?安井见她怒气冲天,倒是更觉有趣,脸上浮现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她故意放缓了语速,用一种仿佛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你娘跟我年纪差不多大,你不得是小屁孩吗?”
此话一出,闳凡白的怒火彻底爆发,脸色从愤怒的通红转为愤愤的铁青。她的剑锋上燃起一抹炽烈的光芒,灵力波动得几乎扭曲了空气。侍从们甚至能感受到她周围的灵气开始变得狂暴,不少人纷纷退后,生怕殃及池鱼。
然而,安井却依旧不慌不忙,脸上的笑容更加放肆。她微微侧头,看向望歌阑,用轻松的语调继续调侃:“瞧见没,歌阑?天界这小朋友火气还挺大啊,打不得,骂不得,跟个瓷娃娃似的。”
“你!”闳凡白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怒气和羞恼,手中的剑开始亮起刺眼的灵光,直斩向安井。剑气凌厉,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威压,似乎要将安井劈成两半。
然而,安井只是一笑,身子灵巧如燕,在剑光劈下的瞬间,她利索地弯腰点地,轻盈地躲过了那致命一击。“欺负你长辈没剑?”她戏谑地向凡白挑了挑眉,眼中带着一丝调侃和不屑。
闳凡白气得脸色涨红,双手握紧剑柄,愤怒之下,她再度挥剑直逼安井而来。剑光纵横交错,杀气四溢,然而每一击都像是打在空处。安井身形如风,轻盈飘逸,凡白的每一剑都被她轻描淡写地闪过,甚至连她的衣角都没能碰到一丝。
一时间,剑光如雨,凡白挥剑如狂风暴雨般攻势不止,然而安井的身影如幽灵一般,时而前进,时而后退,灵活自如地游走在凡白的剑光之中。她的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并不在乎对方的攻势,甚至还有闲心冲着闳凡白打趣:“你这是锻炼身体呢,还是要对我做什么?”
闳凡白越打越怒,汗水顺着额头流下,她手中的剑挥得越来越快,但却越来越重,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而安井依旧闲庭信步般轻松自如,脸上挂着那抹戏谑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几番回合下来,凡白的剑依然没能沾到安井半点衣角,而她自己却已经累得气喘吁吁,额上的青筋暴起,手中的剑也开始有些发颤。
“怎么,累了?”安井站定,手臂抱胸,语气里满是揶揄与轻蔑。“你这小孩子,光会瞎冲,气也喘得厉害,难道没人教过你,要打就得先学会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