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山——夏远山,拍开男子的手,转头道:“滚,你自己的风流债、找我做什么?我要带他离开,你吩咐好那几个人,叫他们不要再找这小孩麻烦。”
雍歌一听夏远山要亲自送那男子离开,登时急道:“不行!你不能送他走。要送我送!”
“先把你的风流债处理好,要不然今晚就分房睡。”
其实夏远山并不在意那所谓的风流债,她也不认为雍歌会背叛她,只不过她注意到江离离身体和精神状况有异,便急着送他去医院。
于是她说完,便搂着雍歌,亲了一下,尔后扶着江离离就往外走。
雍歌摸了摸脸,一脸痴相。
他心知女子的信任和善良,当即嘚瑟地对那二男一女挑眉。
那三人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狗粮,直噎得翻白眼。
雍歌推了一把南宫和尚未透露姓名的那名男子,道:“去、去、去,帮山山忙去。”
他目送那几人消失在走廊尽头,然后转身看那几个“霸男欺女”的狂徒。
那老师不知道“雍歌”的鼎鼎大名,因而见雍歌看过来,只是害怕对方给自己几拳头。
宝地主脑子不甚灵光,近年来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记忆力更是大不如前,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知道西城雍家的信息,并且是如数家珍——一方面是因为那信息少,另一方面是因为这信息好记。
他如数家珍的内容其实就一句话:永远不要招惹西城雍家。
宝地主自己从来没和西城雍家对过面,不只是因他没胆子,更因他没资格。
他虽未亲眼见识雍家的厉害,但道听途说,也知道雍家一出手,便能碾死一大片财主权贵。
倒不是说雍家处在权利之巅,严格而论,雍家等级不比正部级,但因其家族靠能源和投资发家,其间权力网络可谓动一发而牵全身,同时雍家子弟在军商政里皆有不小的影响力,光是把持信息壁垒、利用其中信息差,就足够雍家掌门人飞升,一跃成为国级了。
再者又因雍家家主从未正式入职,从某种意义来说是“法外之徒”,因而,同级官员能享受的优待,他一同享用;但同级官员需要遵守的底线,他不需要。
就这般连吃带拿,雍家成了黑白两道通吃的变态存在。
先前的宝地主还在纠结那南宫是否是西城南宫氏的子弟,现在一听西城雍家,直接骇得肝胆欲裂。
若将南宫氏比作百兽之主,那雍家就是动物园园长,二者虽完全不在一个分类系统中,但雍家当之无愧会碾压南宫氏。
至于那所谓的东城第一房地产商李大乐,顶多算是狐假虎威的小狐狸,顶多能和南宫氏同在一个分类系统,其间实力,亦是天差地别。
而他,宝地主,作为分类系统都没资格上的人,突然对上动物园园长,除了抱头鼠窜,也只有装死的份。
可他倒好,不但诈尸,还追着人家未来女家主咬。
思及此,宝地主登时噤若寒蝉,眼神飘忽,怎么也不敢和雍歌对视。
可他不就山、山却就他。
雍歌一臂搭在宝地主脖子上,勾肩搭背,道:
“看你这样,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要不叔叔请小辈进去坐坐,咱喝两杯以释前嫌。”
宝地主瞬间腿软腰弯,恨不得来个五体投地。
他听对方一口“叔叔”一口“小辈”的,语气不倨傲,表情也是嬉皮笑脸,完全看不出其的雍家子弟该有的威风,反而真像是叔侄那般融洽亲昵。
可宝地主只觉得自己阳寿将尽,寒意遍体,周身僵硬,神识恍惚。
待稍有意识,便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包厢,正和诸位——包括雍歌以及他的同伴——对饮。
雍歌坦然又大方,东问问、西问问,不消五分钟,便把在座的底细摸了个一清二楚,随之三言两语,又把那些贼心不死的面试官们敲打得支离破碎。
雍歌看自己斩断了那些人对江离离的非分之想,想到自己完美完成夏远山交予自己的任务,不由得笑容满面,进而联想他可以借此邀功,笑意更浓了。
可他越笑,观者越是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