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也顾不上什么反应不反应,得体不得体,他用力地搂住任西,一手贴着任西的后背陷衣服里,将任西更紧密推向自己,另一支手则抓住对方的后脖颈与项圈,仰起脖子猛地回吻回去。由于动作太突然,两个的牙齿都撞在一起,磕碰地发疼。
起初,二人还只是在摩挲嘴唇,互相含着厮磨,不过慢慢地,任西就开始了报复行动,他开始啃咬,狗牙划过河州的唇内黏膜,咬他能咬到的一切。
任西的牙抵在河州的下唇,碾过自己的舌尖,有时候发狠了连带着下巴也被啃了两口,河州忍不住睁开眼看任西,发现任西正闭着眼专心发狠,牙轧进了自己的肉里,又往自己的心里钻。
像是在复仇,也像是在诉说委屈。
河州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任西好像在啃狗咬胶,自己就这样成了小狗的磨牙工具,不过,就算是疼了,河州也甘之如饴,他放弃任何抵抗,任由任西动牙。
不过,任西在报复之后,还是温柔的,咬了哪,小狗还会再舔舔哪作为安抚,不过,慰藉完,很快又是一波啃食进攻,河州被这样反复折磨,手臂都开始发抖,可是固然疼痛,嘴巴大概还是喜欢的,要不自己的嘴怎么还自顾自地往上迎呢?
等到任西最终吃过瘾了,他放开河州,明明是自己主动,结果他好像是被欺负过一样,任西低着头把脑袋垂着大口地呼吸着,就好像刚刚缺氧了,他贪恋着空气,肺部不停地挤压,他喘了几口,呼吸终于顺畅了,任西有点小人得逞般坏笑地抬头看河州。可是刚抬起头,他的笑有僵住了,样子有点畏缩。
“呀……遭了……”
“怎么了?”
河州也喘着气,看着任西歪着脑袋靠近顶着自己的嘴巴看,像是个搞砸事情的小孩。
“那个……我把你嘴唇咬破了……疼么?”
河州心想,可不止嘴唇那一出疼,他嘴里现在哪都疼,没想到任西竟然还不是想把自己咬破。不过,河州现在哪疼,就哪爽。他咧嘴一笑,舔了舔出血的伤口。
“好疼啊。”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咬那么疼的,我只是……哥哥别生气……喂,阿洲,你在笑,你没在生气对吧?”
任西用手指轻碰河州嘴唇出血处,本来还充满歉意,但是见河州笑得如此开心,任西白他一眼,噘着嘴扯了扯河州的脸。
河州眼睛里面冒光,自己的梦成真了,梦里可没有如此真实的疼痛。
恐怕那个楼宇,也没被任西这么咬过吧?被小狗这么欺负,自己是独一份的。
“真的很疼,小狗,坏狗,竟然敢咬主人!我要惩罚这样的坏小狗!”
嘴上批评着,但是脸上全是笑意,河州抱着任西站起将他扑到在床上,二人嬉笑着,在互相依存的感情中翻滚。
次日清晨任西醒来的时,第一反应是去摸自己脖子上的项圈,确认项圈还在,肯定了自己还是河州“狗”,任西安心了,至于枕边人是否还在,任西倒是不在意,就算是河州昨天半夜跑了也无所谓了,项圈在,身份就还在。
回忆昨晚事,任西抱着枕头偷笑。
其实前一夜,二人终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由于任西没有准备好,两个人只是拥着继续啃了会,面对河州无法平复的反应,任西帮他了,动手又动口,最终是解决了。
不过就算是这些,也足够让任西偷乐许久了,他抱着枕头回味一番,这才想要看看河州本人,他翻着回身去看躺在自己背后的河州,发现河州含着笑正盯着自己,他吓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哇呀!……哎呦……吓我一跳,阿洲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河州早醒了,看着小狗的后脑勺,河州想摸,又怕把他吵醒,就这样支着脑袋静静看着,直到任西自己自然醒了。
河州目睹小狗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自己的项圈,前前后后摸了一圈,任西又开始玩枕头,踢被子,也不知道在玩些什么,心情看起来是很好的,直到任西想到得看看河州了,一扭身被河州的目光逮住,吓得炸毛。
“来。”
不像之前两次同睡,都是在逼仄的地方,宾馆的床不小,足够二人躺了,晚上任西睡着睡着就不自觉蜷成了一团,慢慢滚到了床边上,河州现在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任西非常听话,又挪到了河州身边,贴进了他的怀中。
毕竟是有了亲密关系,二人也不再顾虑,该粘就黏在一块,不需要装矜持了。
“真想……就这么躺一天。”
搂着任西,河州想睡个回笼觉,任西倒是非常精神马上回绝了这个提议。
“不行。我给你们戏剧社当了顾问,上午要去一趟。下午我还要和柚晓白做作业。”
想到之前任西做作业的时候,因为柚晓白没来,自己和任西第一次在沙发上同睡,幻想这今天还可以和任西相处一天,河州也不困了。
“那,晚上再来开房?”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