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都是我帮照野买水的。”

柚晓白的语气有点艳羡。

“那你下次也让他帮你买水。”

“我不敢……”

“你如果命令他了，就算他因此生气了，又会拿你怎么样嘛？”

“他……他会……会让我……就是……吃……”

这次换柚晓白支支吾吾了，他压低声音，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也不知道恐怖的照野会对柚晓白做出什么惨无人道的惩罚，使得他都无法复述，任西好像也他嘴中的呢喃里听出一个“吃”字，心中一惊，不知道这个“吃”和自己要问的“吃”是不是一个动作。

“那你这次怎么敢来和我做作业了，他今天不抓你帮他了？”

“嗯，是他同意我来的。我和他说了，就算听他的话也不能给别人带来麻烦，就算帮他做作业也不能耽误和小西的进度。说完后，他好像并不生气，就放我来了。”

任西一听，感觉这个照野也还是讲道理的，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而且柚晓白一副没少在他那受欺负的样子，但是搞不好，照野比河州某些方面更好沟通。

任西海想问问柚晓白平时都是怎么和照野相处的，既然二人同样不是情侣，但是同样又不一般的关系，任西也能参考一下，自己和河州这种扮演当狗的情况将来要如何发展。

结果，他还没问出口，反而是柚晓白再次抢先提问了。

“小西，你平常都是和河州同学怎么交往相处的呢？”

“……嗯？我和河州？”

怎么自己想问，反倒是成咨询对象了。

刨除掉了训狗的部分，还有些亲密接触的环节，任西把自己平常都和河州做什么简单告诉了柚晓白。

一起吃饭，散步，去对方的社团拜访，来各自的寝室做客，聊些两个人都觉得有趣的话题，共同破小小的案件，如果加上之前一同去酒吧那次，那也属于约过会了。

任西一一列举说出，他也有没想到，自己竟然已经和河州做了这么多事，如果暂时无视掉训狗的部分，这确实很像小情侣间会做的事情。当初答应给河州当狗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之后和河州的交往大部分是当狗，结果现在自己一整理，才发现，训狗好像只是个点缀。

“那你和照野平常怎么相处呢？”

终于轮到任西提问。

“嗯……和你们俩差不多。”

“真的么？”

任西怀疑地看着柚晓白。

“真的……我和照野同班同寝室，呆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一同上课的时间也不少。其余的，和你说的一样，只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听他使唤而已。”

“没事，河州也会命令我。”

命令他不许和师哥说话，是有的幼稚好笑了。

这时河州回来了，任西也没再说什么，接过河州递来的慰问品，看着他冲着自己舔了舔嘴唇坏笑，任西猜到河州的坏心思，撇了他一眼。

休息时间，柚晓白去了厕所，等他回来的时候，还没进门，就正好从玻璃门外瞧见河州与任西在屋里悄悄地接吻，见二人亲密的模样，柚晓白心想，这不就是情侣么，还是热恋中的那种，任西还是在骗自己。

他有点羡慕任西，河州同学对待任西似乎非常温柔。

但是具体羡慕什么，柚晓白有点说不上来。

他羡慕河州一直看向任西么？

可是照野也同样会一直注视着自己，虽然目光好似刀一般锋利，被看久了，柚晓白会有一种被他的视线劈开的错觉。

他羡慕河州会给任西买东西么？

可是照野也送了自己不少东西，就算是被要求跑腿，也少有自己出钱的情况，这么算下来，自己也受了照野不少恩惠。

他羡慕河州的温柔么？

可是如果自己在照野面前掉了眼泪，照野也是会变温柔的，虽然对方会一边擦掉自己的眼泪，一边吗骂自己“真是没用”。

瞧着屋里河州一边拽着任西接吻，一边毛手毛脚的想掐任西，手却被任西抓住拍掉，柚晓白笑着叹气，他没有进屋，而是在走廊里散了会步，消磨了点时间，算到屋里二人肯定亲完了，这才回到了工作室。

任西没从柚晓白嘴里套出什么话来，当然多半也怪他自己问不出口，一边粘着模型，任西想了想，还是得找个更亲近的人问问。任西想到了老汤，他同老汤更熟，并且老汤经验丰富，也许无需自己磨磨唧唧说半天“吃什么”对方就能猜出来了个大概了。

下定决心，结束工作室的工作后，任西发信息问老汤在哪里，得到对方回复说就在宿舍，于是任西婉拒和河州一同吃饭的合理请求与晚上再次开房的不合理请求后，任西就赶回宿舍去了。

拿着钥匙打开宿舍的门，一进宿舍房间，任西就看到屋内站着一位背对着自己的赤裸上身的女人，吓的任西惊呼一声跳了起来。

听到任西的声音，对方回过身，任西吓得都不知道自己是该闭眼还是该躲了，结果任西看到，对方肩膀宽阔，胸脯平坦，脸颊棱角分明，是才认出，这是个长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