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此事或许有蹊跷,是否先查探一番?”
“有什么可查的?都被我抓了个现行了。”
黄树一瞥眼,突然看见桌子上散落的粉沫,灵机一动:“将军,你看这是什么?”
抹了一点在手上拿给符彦卿看,符彦卿死死盯着白色粉沫,查觉有异,这才放下手中配剑。
立马吩咐黄树:“去,给我好好查,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胆子?”然后甩手离开。
“是。”从那以后车夫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不久后金媛也怀孕了,于是流言四起。
此后经年,直到我被赶出家门的第二年,符彦卿再次来到地牢,盘问了当年的车夫。
面色红润,身材发福,衣着华贵,宛如一个暴发户的模样。
“什么?你再说一遍。”符彦卿冲车夫吼道:“你再给我仔仔细细说一遍,如果有半字虚言,我让你不得好死。”
“我说温闲当年根本没碰金媛,所以符金环是你的孩子,怎么样亲手杀死自己的骨肉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哈~~”车夫笑的很狂妄。
“为什么?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这么做?”
“为什么?就因为我妹妹只是一个丫鬟,所以你们就可以随意欺负她?”
车夫怒吼道,反手一把抓住符彦卿的衣领:“凭什么?你们达官贵人的命就是命,我们普通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凭什么?”
车夫越说越激动,符彦卿不为所动,因为在他的世界里,自己最重要。本想将他的手拽下来,但他实在拽的太紧,根本就扯不动。于是符彦卿不再拽了,而是换了一种方式。
只见车夫的眼睛猛然放大的,然后他一低头,便看到自己的肚子上的红点越来越大,手无力的一点点开始往下滑,嘴角的鲜血慢慢绽放,在车夫快要倒的时候。
符彦卿冷漠的说了两个字:“不配。”那叫一个理直气壮。车夫倒下后,更是一脸的嫌气,拿出帕子擦干净脸上的血迹。
又转头对黄树说:“人赶紧处理掉,另外去找找金环。”而知道真相的符彦卿,并没有表现的有多开心。
符昭信等的有些着急了,一直给邢烎使眼色。邢烎看到了却没有立刻回应,因为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最后她还是下定了决心。
“ 相公,昭信言之有理,如果不让她入族谱,恐怕会招人非议。”
“为何?”符彦卿一时不太明白。
邢烎收敛起些许笑容:“相公,你如果不让她认祖归宗,那别人就会以为她是金媛姐姐和……的孩子。”
“胡说。”符彦卿大吼一声:“我看谁敢?”
“父亲,息怒。”符昭信好言相劝。
“相公,讲这么久你也渴了吧!妾身给你端盏茶。”邢烎觉得符彦卿比起当年,已经冷静了太多,但这个话题太过敏感,还是不宜说太多,便设法打断。
符彦卿看着邢烎递过来的茶,果然还是烎儿贴心,慢慢品着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阵,符彦卿渐渐冷静下来后,又仔细想了想说:“烎儿、昭信如果她是假的怎么办?”符彦卿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自己纵横沙场多年,可丢不起这个人。
邢烎安慰符彦卿道:“相公,咋们可以找人查查,没人上赶着扮演一个被赶出去的不被待见小姐的,若是真的,是时候该给她一个名份了。”
符彦卿的问题又来了:“还有脸上的黑色蝴蝶胎记?”
“女大十八变。”
“她的确和以前不一样了。”
“兴许这是她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呢?”这是符昭信抢着说的:“父亲,往事已以,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也罢!”
符彦卿果然说到做到,几天后的一大早。 李管家就高高兴兴地跑过来告诉我这个消息,然而我并没有在乎,只是:“哦。”了一声,又继续关上房门倒头就睡,留下李管家一个人在外面发呆。
倒是神离兴高采烈的,一听到消息后就跑到符昭信床前,上来就问:“真的吗?”符昭信原本就没有睡醒,这下被神离吓的半醒。
“真的”
“无言名字真的重新回到族谱上了?”
“无颜?”符昭信一脸迷茫的看着神离。
“就是符金环。”神离不耐烦的解释。
“恩。”
“听说是你提的?”
“恩。”
“谢了。”
“恩。”
神离跑了,符昭信懵了,接着醒了,然后记住了,最后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