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他也并不在意,只是继续看着神离,一双眼睛明亮而干净。
符罗依渐渐练的不耐烦了,嘟嘟嘴说道:“四姐,好累啊!能不能改天再练。”
“随你。”
“好耶。”符罗依欢呼雀跃,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天渐渐变黑。
“查的怎么样?”
“邢烎原本也是大户人家,后来家道中落入青楼,再回来遇到了你父亲。多年以来吃斋念佛,不于任何人结仇,反而乐于助人。几年前救过一个少年,现留在府里一直帮她做事。”
“少年什么身份?”
“不知道,我会继续查的。”
“孤儿?”
“或许是,听下人说,来符府几年没有任何人找过他,也没有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双亲。”
神离继续开口:“那名男子应该是江湖中人。”
“怎么说?”
“那孩子有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稳重,重要的是他的招式和我们有些相似。”
“七杀门。”
窗外闪过一道巨大的闪电,照耀着每个不安的脸庞,倾盆大雨骤然落下时,每个人都能有安身之处吗?
神离听到窗外的声音便打开了窗户,可是刚打开就关上了,嘴里嘟囔着:“啧啧啧,这雨下得真大。”
“解忧呢?”
“恩?”神离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问起她,但还是回答:“解忧一如既往盯着你。”
“他的家人如何?”
“妹妹在袁符做丫鬟,弟弟嗜赌,母亲疾病缠身。”
“无言,你怎么会突然问起她?难不成她不简单?”
“如果简单怎么能在如此挑剔的符三小姐待数年?”
“我怎么没看出她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呢?”神离更加纳闷了。
我没有回答,望着豆大的雨滴散着在窗户的背影发呆,记得十年以前也是,不同的是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了。
邢烎一个人在屋里独坐窗边,感受着偶然间路过的雨水的洗礼。过了很久,似是有人进来,转身过来一看,脸上笑容浮现出来。亲切的叫着:“小鬼,快过来坐。”
“不用了,邢夫人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来人一袭黑衣,像是刚退去了稚嫩,散发出了成熟又不甘的魅力。
邢烎不再客气:“叫你来确实有事。你去跟踪……无颜,看看她此次回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无颜?邢夫人可是说的符四小姐。”
“不错。”
见鬼畜没有动静,邢烎知道他有疑问,若是常人也是有的吧!邢烎一笑而过,说:“你想问什么便问。”
“四小姐回来有些时日了,为何突然要查她?”
邢烎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鬼畜:“你觉得无颜是怎样的人?”
鬼畜面无表情想了一下:“冷漠无情。”
“哈哈”邢烎委婉一笑,有在回忆,可也只有一瞬间:“鬼畜,她和你一样,曾经很善良,但现在,我怀疑,我不允许别人打破我的平静”
“是。”鬼畜虽然不理解,但是依然照做,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其实早已经将邢烎当成了家人。
门外符昭信路过,与鬼畜匆匆对视一眼就此别过,俩人眼中没有嫉妒,更像是礼貌的问候。
但一旁的名为小黑的黑皮肤下人,却有点坐不住了:“少爷,他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有什么资格要和你争邢夫人的宠爱?。”
“小黑别胡说,鬼畜不是这样的人,他们是在谈正事。”
“哦。”
符昭信又“轻声细语”地说:“小黑我记得你也到成家立业的年纪了,改天我帮你打向媒婆听一下,”
小黑一听,还有这样的好事,立刻激动地应承下来:“少爷,你看我是配哪家的小姐好呢!做个上门女婿也行呀!”
符昭信看他贼眉鼠眼的,实在想不到有哪家小姐会看上他,敷衍地说:“我帮你留意留意,说不准哪天就成了。”
心里也在打着自己的算盘,对这事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只有小黑一个人在那里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