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干小声嘀咕道:“这家伙真像一个怪物,武功也邪门。”木皙檀直愣愣地盯截拐子,有了三分兴趣,似是想从他身上探出什么。但总有一股神秘气息,难以辨别。
解语更是被吓得瘫软在地,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狼狈又疯癫,楚楚可怜的小不服气。
王虚见情形不对,想悄悄溜走。分神之际,被一堵人形大墙堵住。灰布麻衣套在黑色皮肤上,菩萨的眼睛,却像是能够洞察人心,
自己想开口骂人呢!对方只微微脸色一变,就被吓得好想哭,好想找母亲,好像找不着北了。
豸彧见一个大男子汉这就被吓到,还没用力呢!王虚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呆若木鸡简直没脸看。
“师妹,你师兄我回来了。”豸彧大吼一声,整座楼都被震的抖了几下。
春风和冬暖这才从门帘后缓缓走出,春风看似随意的扫视,实则快速为每人定位。冬暖陪其身侧,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妹妹,看起来就没啥心机,更像冬日的暖阳。在其不知情的情况下,百龙湖的目光跟随后,慢慢聚拢。
俩人见到豸彧后也很高兴,走到其跟前热情打招呼说:“师兄,回来了,还走吗?”
“走,歇两天就走。”
春风和冬暖虽有所不舍,但更明白,大事要紧,便不多做挽留。
豸彧咕噜咕噜喝两口水后,看门口的夏意愁容满面的,笑着问:“师妹这是想哪情郎了?愁成这般模样。”
夏意听这话后也不乐意了,嚷嚷着说:“我是在担心自家生意,还有幽灵姐姐。”
“幽灵……”豸彧对我的回归并不看好,心有所虑地问:“她怎么样了?”
夏意抢答:“不好。被他亲爹打成了重伤,还有莫城纪那混蛋,也欺负她。”
“她被莫城纪欺负了?”此话一出,在场无不竖起耳朵。
夏意一跺脚:“师兄你想哪去了?”还想补充什么,却被冬暖抢答:“幽灵师姐在追莫城纪呢!”眼里有小孩的天真与好奇。
豸彧这下更吃惊了:“无言疯了?”
冬暖不解:“师姐已经惊到出嫁的年纪,喜欢谁不对吗?”
“那倒没有,只是……”豸彧也说不上来的有点难受。
春风见越说越乱,出言制止:“师兄,无言师姐喜欢莫城纪不一定是真的,当时情形急迫,以后再和你细说。”
巴阴这时也赶到了腥楼,见到久违的师兄,高兴之情溢于言表:“师兄。”
豸彧见到巴阴后,把我的事暂搁一边,阴沉的脸色也换上了笑言:“师弟,又长高了。”
“嗯。”
“你今天来是?”
“我来交账本。”
说话间掏出账本,冬暖贴心接过了。后来,师兄弟之间说起了悄悄话,店里就交给了下面的人。
想了多日,符金盏还是决定去上寺庙为金媛祈福。临行前在,在符府门口,上演了一出母慈女笑。我被符彦卿不情不愿的提溜到门口,没个正行。符彦卿大怒道:“站端了,还有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了?”
“我又不受宠,野惯了,不会。”夹枪带棒的,符彦卿气到又想动手。
符金盏瞄了我一眼,有点生气地说:“给父亲道歉。”
“我又没错。”
符金盏表情严肃:“符金环,你回来也有些日子了,等过些日子,让嬷嬷多你教些规矩,免得日后让父母脸面无光。”
“我……”还想反抗,但符金盏不再多看我一眼,心里有一瞬间的难过,我不明白,为什么?一直“面容和善”的二姐会和旁人一样,对我恶言相向。所以在那一刻,我才真正下定决心去做某件事。
直至符金盏的马车走远,二老才依依不舍回身,而我是最后一个走的。在有些人看来,可能会以为是姐妹情深,但他们忘了。我是杀手,杀手无情才锋利。
而符金盏也会为她的自大,付出相应的代价。仅带解忧和一个车夫的她们,此去经年。转身回走时凶戾之气直顶云霄,吓退一众下人。
侧身瞅到人群中的飒爽,她似乎想起身和我打招呼,我却假装看不见。明明视线都对上了,我还是选择冷漠离开。
一段路过后,飒爽追了过来,在我背后喊道:“无颜,你没事吧!”
“没事。”我却不敢看她,怕泪水止不住。又怕被人看到脆弱的一面,卑微地逃离了,不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