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都尉让我来寻四小姐。”
“张永德?”郭邻蓝更气了,最后的体面也不要,几乎是吼着说:“要他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本公主不管他,她也别来管本公主。”
神离和诗阙被吓一跳,这一成亲就变了一个人的说法原来是真的。诗阙一扭头,莫城纪还傻傻候着。想劝又得被骂,索性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瞅瞅神离的反应,歪嘴一笑:“莫城纪,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你再等下去……这几位的怒火……可承受不住。”
莫城纪觉得有理,不说郭邻蓝要刀人的眼神。就连神离对自己,都没个好脸,待下去,也只是讨人嫌罢了。
莫城纪汗颜,对着众人行礼:“诗阙姑娘,邻蓝公主,神离……告退。”看着神离的眼里全是不舍,似乎她们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诗阙在莫城纪走后,主动挑起话头:“游丝师姐火这么大呢!人家张驸马怎么的你了?”妥妥一副看好戏的状态。
“怎么了?”邻蓝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回家,说到张永德,简直是一肚子苦水止不住的感觉:“他居然让我给他生孩子。”
“这不是正常的吗?
“哪里正常了?”邻蓝心有余悸:“生孩子,找别人。我不行,我惜命,我怕死。”
神离转喜为悲,我的小侄子泡汤了。不过她也理解,毕竟姐姐从小街头卖艺,又怎么可能想以命犯险呢!
邻蓝后知后觉,精光一显:“听说你最近和一个叫方正的人走的很近?”
诗阙看到临溪和邻蓝这俩姐妹的眼神不对,连忙撇清:“他只是星楼的第一个客人。”
“第一个客人值得你以身相许?”憋了半天的临溪终于逮到机会。
诗阙又解释了一遍:“他只是客人,没有以身相许。”
临溪斜眼一瞅:“哦,不信。”
邻蓝又补刀:“只是客人。”
“情人,行了吧!”诗阙无语了。
“行。”诗阙无奈叹息喝茶,不再鸟吃瓜的两人。
玲儿作响,秃鹫不悦心兮。夜微凉,我一个人鬼鬼祟祟从自家侧门而出。至于为什么,实在是流言蜚语太多,伤不起啊!
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莫城纪笑嘻嘻堵我时,人都被吓傻了。
“莫城纪,你怎么会在这儿?”食盒的味道馋的我口水直流,望眼欲穿的偷瞄,出卖了我这个大馋猫。
莫城纪笑得得意忘形:“闻出来是什么了吗?”
“绿豆糕。”脱口而出的答案让莫城更加坚信自己的选择,扬扬手中的食盒,我的眼神一步不停的跟着,他立刻趁热打铁地问:“想吃吗?”
“想。”不行,我心里想想,不能这么的没骨气:“不想。”
莫城纪好气又好笑:“想吃就吃,跟我装什么?”
“你会嘲笑我,不能让你把我,把我们符家看扁了。”起初还是孩子般幼稚,后来又像一个懂事的大人,挺蠢萌蠢萌的。
莫城纪收回了伪装,看到我坚强外表下的脆弱,知道我变了。开始有点同情我的遭遇,也就不拿我开涮了。
真实地说:“我知错了,是我对不住你。也知道你喜欢夜空繁星中,独自品美酒和绿豆糕,绿豆糕不及你做的,酒也不能带。但我是真心的为你好,身体还没痊愈呢!必须得禁酒。”
不是,莫城纪怎么知道这些的?他该不会是偷窥狂吧!我喜欢什么可从未给旁人提及,还有,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莫……城……纪……你……”这还是我认识的莫城纪吗?他居然会关心我?又惊又喜,但我怕又是一个梦,迟迟不敢伸手。
莫城纪也是尴尬的挠头,毕竟他和神离挺和得来的。到我这儿就容易卡壳,刚才的话还是提前预演过的。
青花瓷的勾勒,尚需多道工艺,铺开来就是一副美轮美奂的山水画,到我这儿就无从下笔。我有自知之明,背影与流星在夜里交相辉映,静中有动。而我和他,面对面也无话可谈,笑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