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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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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说,克莱默怔了下,倏忽明白过来。

他与泰勒是旧识,偶然得知泰勒曾被闻隐放过鸽子,他坦言自己去到京市,也被沈氏晾了数日。

他说沈氏,不说闻隐,泰勒听出端倪,他没忍住为天赋异禀的小辈说了句话。

也许非她本意。

观泰勒表情,似乎被他所言勾出往事,眼底对他的话,是不认可的。

与闻隐仅有几面之缘,克莱默并未再多言。

未料闻隐为此,如此周全他想要的作品。

传言中这位忽然风靡摄影界的年轻女孩,是弃财从艺。

如今看来,闻隐对金融的看重,与传闻截然不同。

克莱默用中文笑道:“闻隐,得偿所愿。”

朴素的祝福,因为不够熟悉,所以一字一句。

闻隐轻摊手,坦然接受。

见她一如既往,克莱默猜测豪门纠葛的情绪亦戛然而止。

他想,眼前的年轻人并不需要他为她可惜。

克莱默余光扫过在不远处等待的人,改话道:“沈总比在京市好说话很多。”

他认真补充:“像堪培拉初见,提起自己的妻子满面春风。”

闻隐:“……”

克莱默的中文还需修炼。

她想象了下沈岑洲满面春风的模样,他对万事都不甚上心,几十个亿的投资也没见过他有过多感情波动。

遑论是对婚姻。

闻隐没反驳,结束话题后想到些什么,去到沈岑洲旁边。

他慢条斯理翻看做过防风处理的文件,听到脚步声,抬头看来,“结束了?”

风肆意穿梭。

闻隐罕见好心:“我要等沙尘暴,你先回帐篷?”

沈岑洲眉头蹙了下,对于等待沙尘暴这件事的态度直接流露。

拒绝的话就在唇边,窥见闻隐势不可挡的眼,忽几不可察地轻叹了口气。

嗓音疏淡,“没有拍到合适的照片么。”

闻隐自得,“有。”

“但我想看有沙尘暴的效果。”

沈岑洲又看了眼年岁已高的模特,“克莱默受得住?”

“营地工作人员经验很丰富。”闻隐不以为然地补充,“而且我们带了这么多保镖。”

沈岑洲看她不同昨日拍摄的严肃,窥见她的过去。

“你以前拍过?”

闻隐顿了半刻,“沙尘暴?当然拍过。”

她洋洋得意地补充,“我拍过的可不止这个。”

她表情再自然不过,连视线都是笔直的。

沈岑洲目色淹没她的颊面。

看到她无懈可击的脸,发现她的紧张。

沈岑洲慢条斯理折过袖口,轻描淡写,“难以想象,我会同意妻子冒险拍摄。”

闻隐扬眉:“是婚前。”

又对他言语中的管束很是不满,义正言辞提醒:“你只是我的盟友而已。”

沈岑洲眼睑轻垂。

自他失忆后,闻隐的所有端倪,都是出于对婚后生活的粉饰。

而方才一刻,她在为婚前生活警惕他。

没有他的过去。

是什么事让她无端谨慎?

沈岑洲面上瞧着漫不经心,没有对闻隐的回复发表看法,也并未拦她。

他召来助理,再次确保安全措施。

而后缓声,“走吧。”

他没有再留在一侧,同闻隐一起来到拍摄点,姿态自然,“我陪你等。”

像是极负责的丈夫,不紧不慢补充,“我说过,我不想丧偶。”

闻隐嘀咕,“哪有那么严重。”

但她没有拒绝,镜头里的风一刻大过一刻,镜头外卷起闻隐的外套,与身侧人一次次交织。

闻隐有沙尘暴经验,她定在原地,寻找合适的角度。

顺势稍侧身体,毫不心虚地借用沈岑洲为她挡住风沙。

保镖与工作人员聚精会神,随时准备护送几人回到帐篷。

风沙滚滚,闻隐忍住踉跄。

沈岑洲似乎说了句什么,声音卷进风里。他一手扣住闻隐肩膀,低头附在她耳侧,围巾与她的接触,摩梭过她的脖颈。

闻隐一惊,不及躲避,声音进入耳底,“风速已经到32.7,停止拍摄。”

语气沉静,闻隐还想再等一等,但以她的了解,沈岑洲现在状似与她好言,她真一意孤行,他做得出强行带走她的事情。

风沙声音太大。

闻隐伸出一只手探向他的后脑勺,踮起脚尖也凑到他耳边,“等——”

即使围巾遮掩,一出声还是吃了满口沙子,她恼火紧闭嘴巴,再不想多说一句。

恶狠狠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沈岑洲仍覆在她耳侧,不容置喙,“一分钟。”

闻隐心下不满,却也知道不能再多留。

她争分夺秒留下照片,倒计时的最后一秒,沈岑洲手势吩咐保镖送克莱默回去。

一言未发,带着闻隐转身就走。

保镖紧随其后。

闻隐自认双腿健全,想要挣开,沈岑洲置之不理。

直到进入帐篷,漫不经心松开,像刚刚把她闷在怀里的行为只是出于乐于助人。

风沙被隔绝在外,风浪呼啸的声音还能从帐篷外传来,相比方才却已称得上寂静不已。

闻隐面色不忿,“我说过,你不许随意——”

接触两字没说出,她唇里都是沙子,扎得她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恨恨停住声音。

沈岑洲不以为意,抬手解起围巾,闻隐随意看了眼。

又看了眼。

发现沈岑洲被遮挡的地方竟然真的没有一点沙粒痕迹。

怪不得他敢在外面肆无忌惮讲话。

闻隐愈发不满。

重重踩着步先去洗澡。

沈岑洲眼都没抬,褪去大衣,层层叠叠的沙子落下。

他眼底不喜。

先前停住的思绪跟着流动的沙子起复。

闻隐以往拍摄沙尘暴,是谁在守着她?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且莫名其妙,无非保镖、工作人员。

但这一想法像直觉般莫名出现在他的脑海。

甚至让沈岑洲产生清晰的感知,即使未失忆的他站在这里,仍然会追究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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