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背过身时的脸上带着期待的笑,轻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慢悠悠地走进浴室,打开花洒,任由水顺着自己的发丝流下。
听到学长在询问那个看上去段位就很高的绿茶的去向,
沈确咬碎了牙,装作满不在乎和状似无意似的给对方上眼药。
看了看柜子上的洗漱用品,小狗悄悄记下了牌子和味道,虽然很想让自己也染上老婆的味道,但是没有人会想借用情敌的沐浴露吧,还是更喜欢跟老婆贴贴!
掐准时机带着自己年轻的脸和身材诱惑老婆挑衅自己的情敌。
很可惜的是,毕竟年纪摆在那,曲寄舟早就不是那种年轻气盛的毛头小子,并没有因为自己这些小手段就露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老婆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和曲寄舟,但是在该死的情敌面前暴露自己野心的小狗是绝对不会露怯的!
沈确本来想像往常一样撒撒娇,想留下来跟心爱的学长共进早餐,
虽然说多了一个不该出现的电灯泡,但是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
这里本来虽然有人,但是忽视久了,也就没人了,四舍五入就是自己和老婆二人的甜蜜早餐。
但是没想到的是,自己那个把队友当枪使的大表哥会打扮骚/包地出现在门口,
看看跟花孔雀一样的大表哥林砚秋,再看看一脸晦气看着林砚秋,在对方光彩照人打扮下显得更加憔悴的糟糠之夫曲寄舟,
一个堪称荒谬但是有有些合理意味的想法出现在沈确的脑子里。
“很巴不得手撕了对方的情敌呆了一晚上,真是恐怖,”沈确被自己的想象惊掉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摇了摇头把这种恐怖的设想驱散,发自内心感谢那扇坏掉的民宿门,感谢这天上掉下的馅饼,
哥坏,门好。
三个人表面上都是笑脸相迎,背地里都恨不得让这两个烦人的情敌滚出太阳系。
这就是沉迷雄竞的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虚假社交。
雄竞人的笑里藏刀,恐怖如斯。
而另一边默默喝水润喉咙的沈瓷看上去若有所思,他的目光此时更是流连面前的这三人之中,“看来我们的世界剧本也有自己的“燃冬”,”沈瓷被自己的想象逗的忍俊不禁,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个弧度。
他默不作声地后退一步,试图远离无声硝烟的战场,想要把舞台交给这三个“发疯掐腰文学”的主人公们,毕竟自己只是个想闷声发“老婆财”的“炮灰凤凰男”而已。
手里有一杯热水比什么都重要,小猫满足眯眼笑。
“看来今天早上不能和学长共进早餐了qwq”沈确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但是暂时和自己统一战线的表哥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主意。
俊朗的男大生冲着眼前的心上人露出一个青春洋溢的笑,狗狗眼里一惯的纯洁无辜。
“感谢学长让我进去洗漱,可惜这边没有合适的衣服,昨天的衣服臭烘烘的也不能穿了。”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浴巾,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那我就先回房间换衣服啦,早餐的话就交给学长和曲先生啦。”
说着又挑衅地给了曲寄舟一个眼神,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走了。
沈瓷倒是没有想到一贯粘人的小狗这次礼貌地提出先行离开的想法,但是又突然注意到沈确最后看了一眼曲寄舟,又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的神态,
“懂了,在拉踩炮灰丈夫给自己加印象分呢!”沈瓷漂亮的桃花眼里尽是了然的神情,“醉醺醺的把别人衣服弄得臭烘烘的丈夫,和一个勤勤恳恳照顾人的年轻学弟。”真是小看了学弟啊,这就是无形的雄竞吗,好厉害!
沈瓷由衷地感慨。
沈确哪会这么想,他只是个单纯的想要好好打扮一番把某个糟糠之夫比下去的活泼青春大男孩罢了。
他回到那个终于被修锁师傅修好门的卧室里,打开自己的行李箱,郑重其事地挑选起衣服。
男大生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只不过是比哥哥们略要年轻几岁罢了。
沈确摸了摸自己特意搭配的黑框眼镜,看似随意走在前面,悄无声息给学长挡掉迎面吹过来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