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不知道。

楚怜谈了许多场恋爱，但都是浅尝辄止，从来没有真的和对方有过什么心灵上的亲近。

只是露出一点点的本性，那些人就会被这锋芒刺痛，嫌弃她、离开她。

可是龙术言没有。

相反的，龙术言走向她，拥抱她。

龙术言还在那边规划着：“无论是创业还是投资，或者其他什么，怜怜，我一定还是会让你过上足够优厚的生活。”

“为什么？你不觉得我虚荣吗？”楚怜问。

龙术言露出不理解的表情：“既然你喜欢，我自然是要做到的。”

楚怜：“那你不考虑自己吗？”

龙术言更加不理解了：“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想满足你的每一个需求，这就是我的愿望。”

这话让楚怜无端感觉到一股子火气，抽出自己的手，给龙术言一个脑瓜崩：“什么啊！恋爱又不是全部，多考虑考虑自我吧笨蛋！”

龙术言看着楚怜的模样，反而笑了出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内心都是一片虚无，是你填满了它。所以如果考虑自我的话，我还是会想到你。”

楚怜没说话，因为她真的吃这一套。

从很久以前，发现大家并不是真的如表面那样都喜欢她开始，楚怜就一直期待着会有一个人彻底地走近她，无条件地去爱她。

“为什么是我？”总是强烈爱着自己、相信自己的楚怜还是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可是下一瞬间，楚怜就放弃了追问，脑子自己就给出了答案。

因为她是楚怜啊。

“因为你是楚怜。”

楚怜的想法和龙术言口中的话重合。

真是的，想那么多干嘛？先享受再说。

不愧是她楚怜，就是这样人见人爱。

楚怜走向龙术言，示意他起身。

楚怜：“现在，我想抱你。”

龙术言克制而又温柔地将楚怜拥入怀中，楚怜甚至能感受到龙术言微微的颤抖。

“我想这样很久了。”龙术言的声音同样充满了克制，“这些天，我满脑子都是你的身影。想着你会对我说些什么，想着你会怎样来捉弄我给我出难题，想着你能不能……原谅我。”

深吸了一口气，龙术言缓缓说：“即使不能也没有关系，你可以继续刁难我，只要你还允许我在你的身边。”

“至少今天，我允许。”楚怜仰起头，用着命令的口吻，“现在，我想你吻我。”

而姗姗来迟的摄影师终于找到了入口，记录下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