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关系之间的负责嘛,要么是成为男女朋友,要么是结个婚领个证。实在点说,前面一个关系也就是口头保证,随时散伙的自由欺骗,后面一个才是具有法律意义的套牢。
既然答应下了要负责到底,笑笑那就不能是随便敷衍肖柏迌的,在看到他人已经完全精神起来,再没有半点不舒服之后,这天下班之前:
“咳,那什么,我要休一礼拜!”笑笑脚一点,在简真出门之前,看准了时机,咕噜噜的划着椅子,腿一伸就大剌剌拦在了门口。
一点没防备的简真,差点就直接撞上去被拌个狗啃....咳咳,那啥了~
险险刹住车,简真瞪起眼,指着她那还大方搁在那当证据的腿,不可置信的发出质问:“不是,这就是你抢休的态度?”这人今儿是不是发神经呢?
嘁~笑笑可清醒的很,前面请假,啊,不对,是正常休假!那回回可都是靠着讨好恭维的‘憋屈’手段,才好容易从简真这吝啬家伙手里艰难扣出来的,这难得有一个绝对不会也不能被卡的休息理由,她当然要..
“咳!师兄!”笑笑把手肘往椅子扶手上一搭,双手一叉就是十足十大老板姿态,昂着脑袋做足了气势凌人的样子:
“这假,你今儿可必须得给我批!”啧,怎么办,光是摆出这样态度来说说啊,这感觉,它就一个字,爽!天灵盖都要爽翻了!哈哈~
呵!简真心中冷笑一声,丫的,这还在他手底下做事呢,居然就想爬到他头上来作妖?这种不良风气的苗头,他手底下绝对不、能、出!
于是他把手一环,顺带扶了扶眼镜,靠着大长腿带来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看向今日态度格外嚣张的人,薄唇一勾,就送她三个字:
“想、得、美!”
装逼嘛,搞得谁不会似的!哼!抬脚他就要直接跨出去,笑笑及时拍他一张五字定身符:“我要去领证。”
这招显然十分有效,人成功停下来了!但是...
??
领证?她喵的她好意思说这个?简真心中涌起一股直炸头皮,有灭顶之绝世威力的气愤,得亏他修炼多年,功力深厚,这才艰难保持着优雅端方的姿态收回腿。
他伸手一点,从手环上拉出一个两面透的虚拟时间屏,拉到大大的就直直怼到笑笑眼前,脸上优雅笑容保持完美,只是说话时,语气字句间,充满了十足十的阴阳怪气:
“严笑笑师妹,拜托你睁大狗眼好好看看,今天距离你领取硕士证已经快要一周,你那顿豪华毕业饭可都还欠着大家伙呢!请问你想要什么时候兑现?还是需要我们自、提!”
本来嘛,他又不缺这一顿两顿的,可谁叫这豪华毕业大餐,近年来一有功夫,笑笑就跟他念叨,这家伙说了不知多少回,说什么拿到证就请,绝对是她这辈子请的最豪华,最丰盛的一次!
结果呢,现在这都拿证要一周了,这人还一点动静没有!
他忽然想到什么,斜眼一瞪,不可置信的问:“怎么?严笑笑,你这是想告诉我,之前说的不作数,你现在准备省顿饭钱,等到几年后把硕博拼一块儿请?”
什么跟什么呀?这人脑子怎么就没正常过?缺德鬼·笑笑有点心虚,但又想着自己心底曾经暗搓搓打过的缺德主意现在是谁也不能够知道了,就又理直气壮了。
这腰板子又挺得梆梆硬,她直接翻了个无语的大白眼,腿一蹬就往里闪去,轻描淡写留下一句大炸弹:“是结婚证,谁跟你说毕业证了?姐姐是富婆,还会缺你那一顿半顿的?”
只要雷来的够大够突然,这就不怕炸的不够响亮,简真,此时此地唯一一个天选接雷选手表示,他真真是给雷的那叫一个外焦里嫩呐~
!!
呆了半响,他好容易消化了这个事儿,那什么优雅端方的仪态一下子被他丢到爪洼国!他撸着袖子转过身,就拉了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往笑笑身边一坐,重重一拍桌子就开始盘问:
“你这什么时候耍朋友了?怎么我们科室没一个知道?人都还没带给你师兄我掌个眼呢,你竟敢告诉哥哥我你要领证!
咱教授,周校长是不是也都不知道?你这死丫头,咱都还不知道人家是啥人啥品格呢,你就上赶着跟人家去闪婚?”
质问的话说着说着就变成有那么一丢丢委屈的数落了,简真咳了两声,赶紧拉回即将跑路的话题:“严笑笑,你这事儿做的也忒不地道了!
你就说你是不是最近皮痒了在找打呢?说,你这到底怎么回事?哥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们这是正正经经的青梅竹马,什么闪婚?哪样的够格我和他闪婚?”笑笑强撑着一点残余气势,内里当真虚的很。
对内对外她可是一直跟人说肖柏迌是她弟来着,其中简真就是信了十成十的那个!
可这回这么一看,她这不就是在瞎鬼扯什么青梅竹马的名头,算起来那不还就是闪婚一列底下的?
这还得是先上后补票那一卦儿~好在,她们不是亲姐弟!不然那就不是负不负责的事了,那是真要唱铁窗泪的!
嘿!还在这给他打马虎眼是吧?简真眼一瞪,咬牙切齿,满脸狰狞的点开手环:“你可真是好样儿的!等着吧,我这就给周叔胡教授他们都叫来,看你还敢不敢不说!”
“哎哎哎!哥,你是我亲哥哥!这点小事咱不兴闹到长辈儿那里去啊!”笑笑忙忙把简真的手扒拉住,才刚说气势要拿足,转头就又是亲哥哥好哥哥的求饶上了。
简真一把撇开她的手,点着桌子的指尖用力到发白,这要是点在笑笑额头,可得戳出个不浅的坑来,他冷笑:
“还小事?你这都要领证了,这样大的事,咱大家伙可没一个知道的,你这是牛气了还是要偷摸跑路?这就想要一脚给我们划拉出三道外,准备以后都不来往了呗?”
“那哪能啊?我这不就是...不就是..”笑笑嘟囔着又卡顿住了,小心的瞄了瞄简真,寻思寻思还是准备要个保证作护身符:“那什么,这是喜事,我要说了,你可只能祝福啊~”
就这,要是里边没事,简真能把脑袋拧下来请她坐!他坐在那一时没答话,使劲深呼吸,在心中做好接收包括但不限于笑笑脑袋被驴踢了,被下药了,被PUA了,被强迫等等答案的心里预期。
直到觉得自己这会绝对是无法被任何事,任何答案惊散了兄长的威严的时候,他重重吐出一口气,端稳架势,才冷冷的哼了一声:“说!怎么回事!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