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瓴自言自语着,忽然抬起头看到站在门口许久未动的伦煦语,急忙放下东西走过来:“爹地你怎么哭了?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叫家庭医生过来!”
伦煦语擦掉眼泪,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多愁善感,你知道的omega的情绪都比较敏感。”
“哦……对!生理课上学过,但是你真的没事吗?你要不回房间休息?我这边收拾完再过去找你,我还想亲手布置小宝宝的房间,就把我房间走廊对面那两间客房打通就行了。本来以前建设的时候也留出了门洞,我会让工人的动静小一点,不要打扰到你。”周越瓴像个小大人一样,家里很多事情她都能出主意,甚至还能主持一些具体的工作。
伦煦语还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没说出口,被周越瓴小心翼翼地送回房间。
周天泽铲完雪回来就看到老婆在房间里哭,一瞬间他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你怎么哭了?!谁惹你生气了?!我刚刚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大家圣诞节吃太饱了,吃撑了没事干正好给他们一个机会运动运动,过几天各自上班去了,没有人会出去乱说什么的。爸妈那边迟早也会发现这就是个乌龙,他们也不好意思回来问你,你不用有心理压力。”
伦煦语红着眼睛跟周天泽抱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M集团破产了,周氏掌舵人和其夫人抱头痛哭。
“evan很好,她真的特别特别好。”伦煦语哽咽着说。
“对对对,咱们女儿是全世界最优秀的alpha,我排第二,好吧,在你心里她永远都是第一,没关系,我就是万年老二。”周天泽抚摸他的背安抚他的情绪。
伦煦语仰起脸,看着周天泽:“她现在真的以为我怀孕了,还在给小宝宝准备礼物,甚至要把客房打通做成小宝宝的新房间,怎么办?她真的很爱自己未来的弟弟妹妹,但是……等她知道这只是个误会的时候,一定会很失望的。”
周天泽双手托起伦煦语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从那潋滟的水光里望进他的内心。
周天泽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他有些不确定,但是又有一种奇妙的预感:“那你说怎么办?”
他装作随意地说话,但是其实心里很紧张,语气都有些发飘:“为了不让evan失望,咱们赶紧造一个出来?”
“嗯。”伦煦语轻轻地应了一声,这一声在周天泽的耳朵里却如同仙乐一般美妙,像是犯人听见无罪释放自己的赦令,像是一路苦行跪拜数千公里的信徒看见圣地云顶普照的佛光。
他忍不住低头吻住伦煦语的嘴唇,碾磨间轻车熟路地撬开湿润的内里,品尝佳酿甘泉。
这一吻非但没有让他骤然被好运砸晕的脑子清醒过来,反而点燃了更大的火焰,他把伦煦语往床上带,一边解扣子一边又回去再接几个粘腻不堪的吻,把脱衣服的时间都延长了不少。
伦煦语在关键时刻拽住裤子没有让对方拉下来。
“嗯?不是说造孩子吗?”周天泽急得眼都红了,说话也带着一点鼻音,很像易感期的时候那种全身心都被omega迷住,一秒钟都不舍得分开的状态。
“你还没被骂够吗?”伦煦语忍不住笑了起来,整个人在床上发颤,“全家人都把你当成强行跟孕期omega行房的禽兽alpha了,你再来一次,我怕你女儿要跟你拼命。”
“……”被同一块石头砸两次脚的周天泽心有不甘地停下来,又还是犹豫着要不要自暴自弃:“禽兽就禽兽吧,我也不在乎他们怎么评论我,大不了也就是骂我禽兽不如。”
“不行!”伦煦语严词拒绝:“这样会瞒不住的,evan肯定会觉得奇怪,平时你不是这种不管我死活的性格,就会发现我怀孕这件事是假的,这几天你先别靠近我,等过两天回国了……随便你想怎么样。”
周天泽从床上蹦起来,打开衣柜:“现在就回国,立刻,马上。”
伦煦语捂住自己的脸,闷笑道:“你这样子不能出门,不如你先去洗个澡,把你裤兜里的手电筒收起来先?”
“……”周天泽只能把衣柜门关上,重新上床。
“我看着你弄。”周天泽说。
“有什么好看的,你赶紧去浴室!”伦煦语气恼地背过身去。
“你的背也好看,我也喜欢,成结的话我从你后背来最方便。”周天泽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
伦煦语把脸埋进枕头里,忍不住朝他比了个不文明的手势。
结果手被抓住了,被迫参与了和手电筒搏斗的危险活动。
后来伦煦语觉得自己好像亲手挖了一个坑,然后再自己躺进去,最后自己朝自己身上盖土,主打一个全自动自己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