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欣欣的内心深处,都是把羽和视作弟弟,并没有非分之想,也不敢有非分之想。她深知自己的处境—不但是一个有夫之妇,而且比她大那么多。
在那个年代,正是改革开放之初,人们的思想还是比较传统的。她知道自己不爱丈夫,但并没有离婚的念头,也不敢有离婚的念头。心里还是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传统思想。
她在家乡感到太压抑,并有轻生的念头,想出来放松下,以此来调整不安的情绪。
她当时要出来的时候,同丈夫也是这样说的。也就是说,她在自救。故丈夫并没有反对。
今晚她躺在床上却转辗反侧,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触动了她某种神经。是不是同羽和接触太多了……她隐隐感到不安。
以后还是少点接触他吧,她心里想。
她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好几次,羽和又来约她出去玩,她都婉拒了。
一天下班后,瑞芳和欣欣坐在宿舍门口的石凳上聊天。
“你搞什么呀,羽和说约你好几次,你都不出去,为什么呢?”瑞芳问。
“没什么呀,只是觉得他对我太好了,我不想欠他太多。”
“他现在很失落,他说你不理他,他连赚钱的动力都没有了。”
“你帮我劝劝他吧,他再这样会增添我的负罪感的。”
“欣欣,大家一齐玩玩,开心就好。”她又说,“而且他也没有要求你什么。你就当他是弟弟就行啦,况且他还是个小孩。”
“好啦,说说你的事吧。”欣欣转移话题。
“上次你姐姐不是介绍了一个男朋友给你吗?现在发展得怎么样呢?”
“还是在了解中,虽然是本地人,但家境很一般。年龄比我大一个圈。父母年纪大,而且他母亲还患有重病。”瑞芳说。
“听说他的村快征收,到时会有新房子分的。”欣欣提醒。
“哪你觉得那个男的怎么样?如果人品不错,又聊得来,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其它事都不算事。”欣欣可能从自己的经历中得到了教训,很有感触地又提醒瑞芳。
瑞芳有点惊讶地看着她:“说得很有道理,简直是婚恋专家似的。”
“哪里哪里,我可能看书看多了,随便说说。你还是自己认真考虑,多交往交往,互相了解清楚吧。”欣欣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