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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两天的月考结束,一班的学生一刻也没能闲着,清理完考场,教室恢复后还是得继续上课的。
裴望舒最近的气色一日不如一日,在考完试的第二天破天荒地请了一上午的假。
据说是发高烧,夜里去医院打的点滴才退了烧。
中午吃饭的时候,想低调路过的谢思芸被特地蹲点的林知行抓了个正着,被迫又和甄诚这尊凶神恶煞的大佛面对面吃饭。
天知道她最近吃饭都不香了!
“我没敢给大姐发消息,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林知行脸上的关心不是装的,谢思芸看在眼里。
“我问了,她自己说没事,还说下午要来上课,也不知道怎么说她好了。”
想到好友的犟脾气和对学习的执着,她不由叹了口气。
“大姐怎么这么拼啊,还让不让人活了?”林知行也觉得裴望舒对学习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执着。
“那还不是……”
谢思芸心直口快,可一看到对面的甄诚,又赶紧收住了。
这样一来难免又有些刻意,甄诚懒散地掀了眼皮,扫了过去,这一眼看得谢思芸心慌慌,当即在心里骂起林知行来。
她对着甄诚这张冷酷脸,别说是八卦了,她就连饭都有点难以下咽啊!
甄诚风淡云轻地瞥了她一眼,瞧着心情不差。
谢思芸听过他的事,对他颇有忌惮,想到那些,她一颗心又忍不住好奇。
横竖人都在这,这几天也天天一块吃饭,人家甄诚每回都安静吃饭,基本没有怎么理会过她和林知行的八卦,这点倒是跟安安静静的裴望舒差不多。
她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好奇战胜了怂包心理:“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
甄诚没看她,不咸不淡地应了声:“说。”
“那,那你先保证不跟我翻脸,也不打我哦!”
甄诚这尊阎王跟她身高差了40公分,就是他不动手,往那一坐都怪让她害怕的。
她这人没别的,就是又爱八卦又怂包。
甄诚咀嚼着,并不想为此多说什么,一旁的林知却行抢先替他回答:“有事你就说吧,诚哥从来不骂人,打人也挑对象的。”
谢思芸暗戳戳地打量着没什么反应的甄诚,呼了口气,这才出声:“我在平行班听说了一些事,老实说我很好奇。”
瞧甄诚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她又道:“我听说,甄诚……呃,甄诚同学你以前在北高……”
林知行不由看向甄诚。
“听说你以前在北高交过男朋友……请问是真的吗?”
闻言,甄诚手上不由一顿,抬眸时,一双挺直的浓眉不由挑了挑:“谁跟你说的?”
“呃,这个我也不知道,就,就听到其他人在讨论……呃,所以是有,还是没有啊?”谢思芸仍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甄诚笑了,一旁的林知行瞧出不对劲,想要拉人,谢思芸吓得往后缩了缩:“你你你答应过我不动手,不骂人的!”
要怪就怪她听太多捕风捉影的八卦啦!谁叫他们传得那么邪乎呢!
甄诚夹了块肉放进嘴里嚼了一会,吃相有别于桀骜的长相,是非常斯文的那一挂,谢思芸也是这几次同桌吃饭观察到的。
就说,一个狂野大男孩吃东西斯斯文文的,再加上那些流言蜚语,她怎么能不好奇嘛!
林知行倒是在一边憋得不行,一口饭差点没咽下去,谢思芸被惹得面上烧了起来:“所以到底是不是嘛!”
“那肯定不是啊!我诚哥哪里都可以是弯的,就性取向这个直得不能再直了。”林知行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然后就挨一旁甄诚的揍了。
高大的少年坐姿有些慵懒散漫,除了看上去冷酷了些,瞧着脾气倒还是不错的。
谢思芸忍不住嘀咕:“那我听说有三个前男友。”
甄诚放下筷子,忽然来了兴趣:“哦?细说?”
“啊?”
谢思芸对上那双黑眸,缩了缩脖子,这才吞吞吐吐地把这阵子平行班盛行的谣言说了一些。
打架斗殴算是比较轻的,同性恋,偷窃,更离谱的,还有说他家是做不法生意发家的……
林知行瞅着一旁的甄诚,只觉得这口锅大得不得了,把一米九的人都牢牢套住了。
“所以那些都是假的?”谢思芸诧异。
“怎么可能是真的啊?要是真的诚哥还能完好无损地坐在这吃饭吗?”林知行忍不住扶额,“这谣言传的,哪天没准能听到诚哥是泰国变性回来的。”
意外搞笑之余,谢思芸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你这才转学过来多久啊,那些流言蜚语就满天飞了,真吓人。”
闻言,林知行也愣住,不由哑然看向甄诚,后者依然淡定地吃着饭,不置可否。
林知行却有了猜测,当下气不打一出来:“他妈的肯定是沈高远那条死狗又在到处散布谣言了!”
沈高远?是谁?
谢思芸眨巴眨巴眼睛,捧着汤碗专注吃瓜。
不过甄诚本人并不以为意,林知行就算是再急也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诚哥,这狗比沈高远是想害你在这也读不了吗?”
甄诚看他急红了眼,伸出手去把他按了下来,大掌揉了揉他的头:“急什么?他也就只有这点功夫,成不了事的。”
“可是,可是去年年底那个事明明就跟你没多大关系,他还是把屎盆子扣你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