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夏知页还想提前给明筝发一个消息,让她不要参加晚宴,也算维护明鸢的自尊心。
但是又转念一想,明筝作为既得利益者,应当知情发生了什么,不论她怎样看待这个事情,她的到场在这次母父偏心的诉讼中,她也应当被算作共同被告。
她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但不可以置身事外,获得豁免权。
明鸢已然把这件事情忘记了,更准确的说是不再纠结了,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独自吞下委屈,习惯就好。
唯独无法释怀的就是夏知页遭受的委屈,她没有勇气忍让妥协反抗,难道要一直牵连着夏知页,让他一同承受吗?
她想,她也该是时候做一些什么了。
明家三口是一起来的,推门进来时脸色算不上好看,但都维持着体面的微笑,想必事情并没有完全解决。
明鸢和夏知页对此熟视无睹,更不会说什么关心的话。
是明母先开口,“中午因为一点事情耽搁了,想必小页也能够理解,今晚这顿饭既是见面饭也是道歉宴。”
说着,明父从包里掏出给夏知页准备的礼物,结果还没递出去,夏知页就直截了当地说出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话,“我理解,但是我介意,因为我觉得伯母和伯父没有重视我的拜访。”
明母笑容未改分毫,依旧和蔼可亲,只当夏知页是小孩子脾气,“确实要跟小页说声抱歉,怠慢你了。”
“不,伯母,还有明鸢,你们还没有跟明鸢道歉,”夏知页低头去寻找明鸢垂放在大腿上的手,将它牵起,“我作为明鸢的Omega来拜访伯母伯父,结果得到的是招待不周,这也是对明鸢的不尊重。伯母伯母,你们处理明筝姐的事情的同时,有没有想过,今天也是明鸢的人生大事。”
明鸢的心脏的震颤传达至全身,连手也控制不住地抖了抖,夏知页读懂了她的委屈,她在替她诉说委屈和不公。
明鸢每一根血管都迅速膨胀,窜流着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