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鸢正收拾着行李,夏知页才醒来,看她忙碌的背景揉揉眼睛,“鸢鸢,你在干什么?”
明鸢走过去亲了他的额头,“吵醒你了?”
其实夏知页没有听到动静,是翻身的时候扑了空就才醒的,于是摇摇头。
“起床去洗漱吧。”明鸢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幸好还有些时间,不至于连道别都很匆忙,心里想着等夏知页吃完早餐再说也不迟。
可是夏知页下床看见一旁摊开的行李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一紧,一下子就想到是不是鸢鸢要飞回F国了,指着行李箱撇嘴,“鸢鸢。”
明鸢没想到夏知页对此如此机敏,抿着嘴角想要扯出笑容却又因为太过牵强肌肉僵硬住了,“那边出了点事,我过去处理一下,”抬手摩挲着夏知页的胳膊,原本想许诺很快就回来,但是因为空口无凭,连她自己都无法确定,于是只好咽下承诺,换了种安慰方式。
“天天给你打视频好不好?”这个她可以做到。
夏知页抱住人不撒手,眼睛发涩,眨了几下就掉下泪珠来,打湿了明鸢颈肩处的衣服。
明鸢听他忍着抽泣,拍了拍他的背,“想哭就哭吧,憋着更难受。”
“不想你走。”
分别的不舍仿佛钉子敲碎玻璃后造成放射状的裂痕,那酸楚顺着裂隙在心脏蔓延,可惜不像把心脏割裂成碎片的剧痛能让人酣畅淋漓地痛哭,只有裂隙愈加延长和加深,连呼吸都带着隐痛。
明鸢不舍得让他继续沉浸在别离的痛苦之中,“你和褚南天好久没见了,等一会儿吃完早餐你就去约他出去玩,就当我去工作了,别想我是去F国了。”
夏知页眼底半含着泪珠,幽怨地看着她,眨眼间就又掉了一滴泪,“哪有,这么自欺欺人的。”
“那我也不想我们隔着那么远,就好像我们还在一座城市,只是我在公司工作,我们没办法见面,别去想我们之间隔着几千公里。”
不说还好,一想到几千公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里程,夏知页那裂隙之痛又深长了几分,眼泪啪嗒落个不停,原本刚要停下的哽咽又复发成抽噎了。
一见哄不好了,明鸢立刻转移了话题,“我把门上的密码改了,你的生日,以后你想来就来。”
夏知页没法转移心思,抹着眼泪“你人又不在,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