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揪他耳朵,揪的人嘶嘶喊痛。
痛什么痛,耳朵都没红。
再装。
张耀扬安静下来,慢慢把身体往上挪,通红的眼睛里布满血丝,鼻尖也红红的,纤长的睫毛两三根湿漉漉的黏在一起。
秦臻感受着侧脸覆上手掌,轻柔的吻落在脸上,从额头,到嘴唇,不含丝毫欲念,他闭上眼在安宁里缓缓入睡。
亲亲怀里人泛红的眼尾,张耀扬垂眼,缱绻爱怜的目光落在不知不觉睡着的秦臻脸上,心里疼得要命。
他动作小心地下床,去浴室粗暴洗了把脸,又投出温热的干净毛巾,端在手里轻轻地给他擦脸上的泪痕,秦臻睡得很沉,擦来擦去也没醒,乖乖的任他动作。
换了干燥的枕头让他躺着,张耀扬弯腰亲了他一口,面色不善地起身去书房。
城市内积水已经不足以到危险程度,下班的时间早过了,公司开了一排大巴出来用以送员工回家,不急的可以再等一批。
冯鹤东还在楼上收拾文件,他租的房子离公司近,不急着回去。
接到张耀扬电话的时候他有些意外,拿起手机询问:“老大?”
“回家了吗?”
冯鹤东心思灵敏,听出他语气低沉,是难得一见的阴鸷情绪:“还没,怎么了?有什么事?”
“能给周家那个留下印象的姓秦的有几家?”张耀扬坐在椅子里,翘着腿,指尖夹着烟,明明灭灭的火星和吐出的烟雾遮住了他的面部表情。
“姓秦?有一家洛河秦氏做的不小,最近跟周姓集团正好有合作项目。”
“你有什么印象吗?”
烟雾散去,逐渐露出一双猩红的凤眼,张耀扬小臂的青筋延向手背,烟尾被捏的有些扁。
“洛河秦氏……上一代秦明旭联姻靠着妻子在洛河发家,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秦复川掌家接业,第一段婚姻有一个儿子,靠着妻子闯进首都发展,结果妻子车祸死了。第二段婚姻有一子一女,夫妻两个做事狠辣,目前为止发展的很好,各方面都有涉足。”
冯鹤东过目不忘,每一次项目和酒会,拍卖等一些聚会他都会提前给张耀扬查全人员资料,避免一些乌龙,也方便张耀扬结交人脉。
恰巧有一次酒会里有秦氏的人,他翻找到记忆立刻回复。
“……”张耀扬捻灭了烟头,沙哑着声音开口:“辛苦了,再去查一下第一次结婚到现在的所有细枝末节,所有,挖不出来的也要想方设法挖出来。”
冯鹤东不会多问,老板下达的指令他只需要收听之后执行。
“好的。”
“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