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三个人就是被他俩扒了皮,不然只要等到晚上,四合院院子里会出现老人死前的情景再现,到时候他们可以轻易从别人口中得知陈父的名字。
徐鬓秋轻轻叹了口气,说:“这个还得靠运气啊。”
“我最讨厌拼运气的事了。”
阁颂听了半天没说话,这段时间锅里的鸡蛋已经熟了,在滚水里不住翻滚,有一个还破了,白色的鸡蛋清都鼓到了外面。
徐鬓秋把它们捞出来浸泡到冷水里,他看一眼阁颂,阁颂立马道:“我吃那个煮破的。”
尊老爱幼,他还是懂的。
徐鬓秋看样子是被他孝顺到了,轻哼一声,把水里的两枚鸡蛋捞出来擦干净水全塞进了阁颂手里。
“都是你的,吃吧。”说着还在桌上把鸡蛋滚了一圈,叫他拿到外面坐着吃。
阁颂跟在他身后,走出厨房的功夫就解决一个了,跟到客厅沙发的时候手里只剩鸡蛋壳。
解决完了早餐,阁颂后脑的疼痛已经微不可查,跟着徐鬓秋打了招呼就准备回学校了。
他请了一天假,今天回去这么早其实是因为六点要参加DIY社团的活动。
根据那个领他进门的女生说,这次社团活动和黏土有关,到时候做完作品可以直接离开,不论呆了多久都会在第二课堂上加上学分。
坐公交车回学校的路上,阁颂已经看见了学分在冲他招手。
回到宿舍的时候是当天中午,阁颂拒绝了和徐鬓秋共进午餐,当时徐鬓秋紧锁着眉,眼神盘踞在他头顶,虽没说话但嘴快撅出二里地了,格外不情愿地把他放走了。
临走的时候,阁颂在玄关处换鞋,徐鬓秋就趁这个空当去了厨房,再出来时手里拎着两兜子零食,一股脑塞他手里,嘱咐他路上吃。
一年之计在于晨,早饭最重要了。
阁颂忙推脱,这么多东西他怎么吃得完,再说公交车上也不能吃东西啊。
这样一说,徐鬓秋若有所思点头,也没换居家服,抓起鞋柜上的车钥匙就打算送他回学校。
从这里到学校,来回将近两个小时,阁颂赶紧让他放下钥匙,说自己能行,让徐鬓秋先去上班。
好说歹说,这人才把他送到最近的公交站开车去了公司。
阁颂查公交车时间的时候只见一竖排的十一开头的时间,心说就这还早呢,徐鬓秋对早的定义可真是独特。
回到宿舍已经十二点半了,宿舍里拉着床帘,阁颂推门进去的时候走廊里的光跟着洒进去,映亮鞋架上四仰八叉躺着的的运动鞋。
有规律的呼噜声从阁颂床边传过来,他提着塑料袋蹑手蹑脚回到床位,看了一圈,宿舍里只有陈锋一个。
阁颂了无睡意,也不喜欢束手束脚地玩手机,把宿舍里的垃圾收拢了下,又拿了几包零食就走了。
他准备先去食堂打两把游戏,然后去找个空教室把作业写完。
避开了高峰期,食堂里座位好找,阁颂吃着薯片看小说,一目十行,把昨天晚上剩的尾巴看完了。
这本无限流小说他追了两年,高三的时候一整年没看剧情都忘了,这几天才重新拾起来,总字数不过一百多万,阁颂很快就看完了。
一口气看下来,阁颂一个从来看小说不留痕迹的都忍不住给了差评。
作者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一年三天两头断更,副本进度明显加快,为了走剧情而走剧情,主角团死的死死的死死的死,最后结局是男主一人脱离副本,现实生活里开公司当老总。
打完差评,阁颂刚想再找一本调解心情,手机显示来电通知。
老妈。
阁颂跟家里一直维持着一周三次的通话频率,这周因为阴世界发生得太过频繁,仔细一算都周六了居然还没给家里打过电话。
老妈这次跟他打电话也无非就是那么两件事,月底了生活费够不够,十月一回家用不用派老爸过来接他。
阁颂听见他爸直撇嘴,宁愿坐大巴回去都不要他来接。
然后又唠了几句家常,老妈还得忙着备课就先跟他撂了电话。
差不多三点左右,食堂灯就关了,人也是少得可怜,阁颂收了垃圾背上书包就打算走了。
现在也不是期末周,空教室很少,但阁颂运气不错,绕上三楼找到了一间,刚坐下陈锋就来了电话,铃声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引人注目,阁颂反手就挂了。
右后方角落的绝佳位置已经有人了,正在趴着睡觉,阁颂和他隔着一张桌坐下,轻手轻脚把书本摊开,开始回陈锋的消息。
陈锋找他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问他明天有没有时间,他明天生日打算去外面吃。
阁颂没犹豫就答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