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哥,没事吧?”李岩看着垂头丧脸的谢柏宁,担心道。
“没事。”谢柏宁摸了把脸,深深叹了口气,“我想错了。”
李岩安抚的拍了拍谢柏宁的肩,“那就往对的方向想,谢哥你好像变沧桑了。”
“有吗?”谢柏宁一惊,连忙摸了摸下巴,没胡子啊,“镜子给我看看。”
李岩从包里掏出镜子直接怼到谢柏宁眼前,“看看吧谢哥,看你都成什么样了。”
“还好吧。”谢柏宁对着镜子挑了挑眉,“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
李岩不忍直视的偏开头,“自恋。”
江决站在墙角,远远看见谢柏宁和李岩在原地有说有笑,他抿了抿唇,将手里的台词攥起折痕。
中午江决一如既往,去了公共休息室。
谢柏宁躺在床上看着那份被退回来的饭菜发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谢柏宁翻身下床,走到休息室门口,手在门把上放了几秒还是纠结要不要推开。
推开然后呢?直接坐到他身边吗?要说什么吗?
还没决定,门从里面开了,谢柏宁手一松。
“谢老师?快进来呀怎么站门口等,外面很冷的。”一个工作人员正好出来上厕所,看见谢柏宁立马热情道。
“啊,好,谢谢。”谢柏宁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江决坐在角落披着衣服,头靠在墙上睡觉,椅子扶手上挂着的透明塑料袋里,面包又少了一个,还少了一个火腿肠。
屋子里虽然有暖气,很热,但是江决坐的地方离暖气片最远,谢柏宁走到江决面前,旁边的人看他来了,都默契的离远了点。
“熠熠?”谢柏宁小声叫了一声。
江决头也没动,没有反应。
谢柏宁脱下外套,将上面的帽子取了下来,然后轻轻扶起江决的头将帽子垫在中间,江决双腿修长,此时并着,膝盖靠在墙上,外套只能遮到大腿,谢柏宁将自己的外套给披到江决腿上,又将江决的膝盖往外推开一点,将衣服塞了进去,最后将袖子再垫到膝盖和墙中间。
这样应该能好点,谢柏宁转身看了看,其他人要么闭眼休息,要么就在玩手机。
没人注意这边,于是,他很快的,弯下腰装作整理衣服,偷偷将鼻尖凑到江决衣服上深深吸了口气。
好香,谢柏宁起身深深看了江决一眼,转身出去了。
今天风大,谢柏宁又只穿了一件单衣,刚回到车上就连打三个喷嚏。
谢柏宁吸了吸鼻子,喝了点热水后钻进被窝。
下午,谢柏宁刚下车,就见江决正抱着他的外套,拎着一个袋子站在车前。
“熠熠!”江决面上一喜,两步跨到江决面前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傻呵呵笑了一声。
“谢谢谢老师的衣服。”江决将手里的咖啡递了过去,“请你喝咖啡。”
这么客气?
“谢谢,”谢柏宁撇撇嘴,接了过去,是他常喝的美式。
“衣服给我就行。”
江决后退了一步。“我联系干洗店了,等洗完给您送回来。”
?
谢柏宁也有些不高兴,他一把夺过衣服。
“不用了,盖一下而已。”
“也行,谢谢谢老师。”江决轻轻笑了笑,转身要走。
“江决,”谢柏宁生气道,“你一定要和我界限划的这么清吗?”
“谢老师,”江决顿住脚步,“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搞一些没有结果的暧昧,我理解你事业为重的想法,你却连承认也不敢,那就算了吧,我江决,也不是离了你就会死。”
“熠熠…”
“况且,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江决笑了一声,不等谢柏宁下言,抬脚就走。
谢柏宁攥紧衣服,被江决的话一激,他捻了捻手指,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月七号,要转场到庆城,预计拍摄十三天。
谢柏宁提前租了个小房子,江决跟着剧组住宾馆。
剧组包了大巴,谢柏宁在车前等了十几分钟,终于看见江决拉着行李箱出来了。
江决看见他一愣,随即垂眸专心看路,直到谢柏宁伸手拦住了他,他才抬头,装作刚看见一样,笑着点了点头,“谢老师早上好。”
“坐我车好不好,累了可以睡会。”谢柏宁拉着行李箱往房车的方向走。
“我不去,”江决又将行李箱扯了回来,“谢谢,不过我坐大巴就很好。”
“你敢上去,我就别停这两辆车,谁都别过去了。”谢柏宁淡淡道。
“什么?”江决脚步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谢柏宁,“你发什么神经?”
“我没发神经,熠熠”谢柏宁声音委屈,“是你一直不理我的。”
“没空,有本事你就别吧。”江决将行李箱递给工作人员,两步跨上了车。
谢柏宁原地站了会,也跟了上去,上有政策他就下有对策。
“熠熠,”江决坐到最后一排窗边,谢柏宁也跟了过去。
江决看着窗外,像是没看见他一样,在谢柏宁又一次叫他时带上了耳机。
好吧,是在躲我,谢柏宁撇撇嘴也不在说话了。
车子开动了,晃得谢柏宁眼皮快要睁不开了,他揉了揉眼睛,挣扎半天还是没抑制住困意,脑袋一点一点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