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里热死了,他失落的点点头,亲吻我的眼睛,随后不久便说订好了明天的机票,笑着说带我回国。
我知道我很无理取闹,但忍不住用一些幼稚低劣的手段来试探他的真心和底线。
他仿佛对一切变化毫无察觉,眼里的温柔依旧能把我溺在其中。
回去以后,我把他这次做的手链跟他上次做蛋糕那晚送的翡翠项链一起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里面还有几只我一时兴起购入但又不常带的手表。
这个行为并没有特意避着他,一切都显得很随意和轻松。
宋皙看在眼里,面上闪过一丝失落,他有些不自知的委屈:“哥哥这些天情绪有点低落,是我哪里没有做好吗?”
我无辜的摇头。看他为我神魂颠倒,未尝不是一种更极致的享受,而这种快乐一旦说明就会永久失去。所以只是让他去猜,去自我怀疑,去加倍付出,直到他彻底失去自我,任我掌控。
是的,我就是这样的人。
为了让他更痛苦,我开始出入夜店,大醉又彻夜不归,被他逮到只是轻飘飘的说一句商务合作了事。
宋皙却很好的脾气,从一开始的坐以待毙,守株待兔,变成主动出击。
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的行踪,却每次能准时准点的在9点把我抄回家。我一般不跟他吵,因为吵的话,我往往会比较吃亏,得躺好久才能再出门。
这样的把戏玩了一两个月,宋皙基本都是一副淡淡的,温和的样子,我来往的商业伙伴见了他都回头得夸一句青年才俊。即便回家后,他也会失态,但也不过寥寥数次。
我自顾自的也就腻了。这一套对宋皙不管用,可我自然还有些别的法子。
有一个人,宋皙不可能不在意。
宋皙回来后一直在忙他那个新公司的事,我的助理自然也不是吃干饭的,那一摞报告详细清晰。
宋皙的新公司也不是为了别的,无非就是他拉了一帮人脉朋友,想要帮助骨折老人做些股骨关节置换之类的生物材料器械等治疗监护用产品。
那些资方算不得什么大腕,理想主义的学院派偏多,关键人物不过就是一个搞过钢材的浙商、一个他同大学有过药监履历的师姐,还有几个大学教授。
这个师姐我也看过照片了,三十多岁,干练端正,气质不错。虽然未婚,但估计事业心偏重,我不算担心。
宋皙的发心我也了然于胸,不过是为了给宋扬尘治疗那条瘸腿罢了。
想来宋扬尘那条腿,还是老头子打折的,这么多年,不知什么缘故一直没能治好,现在还需要宋皙亲自下场来做这个方面的器械产品。
我还没见过宋扬尘,这么多次,总因为各种各样的情况错过。
所以这一次,我是跟着宋皙来的。
不过不是同时,我开车尾随,把车泊好,飘飘然只稍晚了几分钟,进了这家面馆。
我不知道宋皙为什么不主动带我来看望宋扬尘,不过我想,大概很快就知道原因了。
首先看见我的还是上次那个小哥,他热情的招呼:“好久没来了,这次吃什么?”
我没看到宋皙,想必是进后厨了。
我笑了笑:“先不吃了,这次能见到老板了吧?”
小哥往后边叫唤了一声:“宋叔,有人找!”
我对他点头致谢。
不久,一个人从后厨帘子后推着轮椅出来,清瘦,平和,五十多岁却头发花白。
宋皙也跟着出来,他似乎很高兴:“我们的厂房正在建设中了,最快的话,产品明年初获批,明年三月就可以用上了!”
我从来没听过他这么高兴的跟我分享他的任何成功。
我挑挑眉,声音不大,但店内所有人都可以听到:“宋皙。”
刚刚还十分高兴的人,肉眼可见的一愣,宋皙如同被一桶冷水浇透,几月来的恋爱甜蜜如同泡影转瞬成空,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是提防:“哥哥,你怎么来了?”
我站起身,饶有趣味的说:“宋叔叔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