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容假装没“仔细看”,只回:“免费战损妆,不谢。”
[潇洒帅哥]:醒了?
[辞旧迎新容嬷嬷]:刚醒
[潇洒帅哥]:截图里备注改了
[辞旧迎新容嬷嬷]:棒.jpg
[潇洒帅哥]:下午来么
祝云容想了想,说:“原本打算不去,但有事的话也可以去。”
[潇洒帅哥]:有事
[潇洒帅哥]:好事
宏亚的确是有好事,而且不止一件。
下午,祝云容在喜气洋洋的新年氛围里踏进邹以珩办公室,发现他们CEO今天不太一样。
相当有质感的白衬和黑西裤,哑光金属扣皮带束紧窄腰,腿长得很过分,头发还仔细抓过,若被营销号看见,只怕又要造谣他想出道。
郑簿在外面见客户,祝云容过来后,屋里只他们两个。
跨年这两天发生太多事,此刻再与邹以珩独处在这间办公室,她莫名感到一股禁忌的偷感,前不久他俩并排躺这儿睡觉的时候,分明还没这种感觉。
邹以珩处理完事情,从办公桌前起身,做作地伸个懒腰,薄薄的白衬下,肌肉轮廓微透,走过来的同时,他又故作无意扯了下领口,昨夜被咬的红痕半遮半露。
祝云容立刻想起他发给自己的第二张图,喉咙动了动,没忍住朝那里投去一眼。
目光刚落上去,还没细看,又听这戏精轻轻“啊”了声,一脸抱歉,装得真的似的:“没注意~露出来了~真不好意思~”
祝云容:“。”
“邹老板,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不听,是恶评。”他还知道。
“但我还是想说,”祝云容一字一顿,“你、好、骚、啊。”
邹以珩假装无辜:“有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那更完了,”祝云容就说,“不经意的骚最为致命。”
邹以珩:“。”
……媚眼抛给瞎子看。
“公司重地,不要讨论无关话题。”他就轻咳一声,漫长的表演过后,终于说起正题,“前些日子,我低价收购了一批合眼缘的不良资产包,最近在出售,郑簿刚跟人谈好,能以收购价五倍的价格卖出去。”
“五倍?!”有一瞬间,祝云容以为自己酒还没全醒。
“嗯哼~”邹以珩在她旁边的沙发空位坐下,眼里像带着钩子,不时勾来一眼,“那批不良资产包里,有些优质抵押物被严重低估,很凑巧,让我给发现了。郑簿跟人谈了一上午,半小时前刚传来消息,谈成了,现在在饭局。”
他说很凑巧被他发现时,意味深长勾了她一眼。
祝云容领会到意思,没有吝啬夸奖:“那郑簿挺厉害的。”
然后……就没了。
邹以珩就轻啧一声,目光幽幽看着她:“你这样不行,分析原因不能有遗漏。”
祝云容偏不夸他,只是问:“你什么时候收购的?我怎么不知道?”
邹以珩就“呵”一声:“你当然不知道。”
听这语气,祝云容就知道他又要开始了。
果然,就听他欠欠儿地说:“那时候,我还像个狗一样对你冷暴力呢……”
祝云容:“。”
真记仇啊~
“我说邹老板,”她就说,“你一个刚血赚那么多的人,怎么还计较醉鬼胡言乱语呢?”
“昨晚是胡言乱语啊?”
“嗯哼。”
“那现在酒醒了没?”
“醒了。”
“行,那说几句不胡言乱语的,”他接着说,“半年前我从普瑞德辞职,不是因为看不惯谁。”
“那是为什么?”
“因为……怕辜负厉总一番苦心。”
邹以珩微眯着眼回忆:“在普瑞德的五年,我跟着厉总学到很多东西,无论工作还是生活中我们一直很合拍,但半年前,他大概想要提拔我,开始有意培养我的管理能力,我这才发现我们两个的管理理念不是很一致,其实没什么对错,只是很常见的、防范式和协作式的碰撞。”
“但对于他加诸给我的期许,我日渐感到吃力。当时恰好发生一件事,我有个叫梁杰的下属,在一个小项目里做了点手脚,被另一个下属及时发现,汇报给我,可我再查的时候,那点痕迹又消失了,后来我才知道是厉总帮着遮掩了过去,目的是给我个教训。”
“经过这次,我感到这种‘不合’一直拖下去,可能对公司利益也会造成损耗,仔细思考过后我就提了辞职。”
祝云容静静听完,然后问:“那你来到宏亚,会更高兴么?”
“说实话,虽然刚开始那阵子很累,也确实有过不知所措的时候,但顾虑会少很多,有什么事也可以放手干。”
祝云容就点点头,笑说:“你来到宏亚,我也挺高兴的。”
“邹以珩,告诉你个秘密,我觉得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