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齐抱着厚厚的炼金术笔记站在王宫花园的蔷薇丛后,整个人像被施了石化咒。
十步开外的古橡树下,精灵王后莱米尔正被洛兰抵在树干上深吻。
银发凌乱地散在国王深蓝色的礼服上,精灵向来苍白的面颊泛着薄红,修长的手指攥紧了王储的衣襟,像是要推开,却又在对方加深这个吻时微微发颤。
云齐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他本该立刻转身离开,但某种炼金术士特有的学术好奇心让他僵在原地,原来精灵接吻时,尖耳会变成淡粉色;原来王储的手会那样用力地扣住爱人的后颈;原来...
“好看吗?”
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云齐吓得差点把笔记扔出去。一回头,沧溟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银发骑士长金眸微眯,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我只是来找莱米尔讨论月光石的催化反应...”云齐结结巴巴地解释,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我本来想去找瑟兰的,但是他好像出差了。”
沧溟单手拎起自家落跑的小炼金术士,对远处投来视线的洛兰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等等!我的笔记——”
“明天再来拿。”骑士长头也不回,“现在,我们回家。”
当晚,云齐趴在沧溟怀里,指尖无意识地卷着对方的银发玩。
“沧溟。”他突然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我今天看到精灵和王储也像我们这样。”
“嗯?”
“但是他们还...”云齐突然凑上来,生涩地贴上沧溟的嘴唇,模仿着白天看到的场景轻轻摩挲,“这样。”
沧溟的呼吸瞬间粗重了几分。他扣住云齐的后脑,将这个单纯的触碰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深吻,直到小炼金术士软绵绵地瘫在他怀里喘气。
“后面呢?”骑士长哑着嗓子问,指尖已经滑到了云齐的腰带上。
“还、还需要做什么吗?”云齐茫然地眨着眼睛,嘴唇被亲得水润红肿。
沧溟深吸一口气,把脸埋进小爱人颈窝闷笑,他的云齐至今还是个没有开窍的宝宝。
次日清晨,炼金协会。
“所以你就教了他接吻?”年迈的协会会长差点打翻药剂瓶,“没教点别的?”
沧溟面无表情地擦拭晨星剑:“他连蜂蜜茶该放几勺糖都要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