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去了,教训了其他修士,也改变不了他被孤立的情况,反而会让其他孩子变本加厉的霸凌他。”
老鸟说的好有道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修复的小世界里,也曾有你所在的时代。”喻沐尘突然就高深了。
赵小妍探过头:“你也被霸凌了?”
喻沐尘一巴掌推开了赵小妍的脑袋:“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那咱们怎么办啊,就这么看着韩临受欺负?他的黑化值再加下去,咱们俩都得死啦死啦。”
喻沐尘看着自己的脚:“我去。”
“你的脚。”
“好痛哦。”他嘴角向下,及其不情愿。
“呼呼痛痛飞走。”
“呼个锤子呼。”喻沐尘一瘸一拐的出了门:“你在家也不许偷懒,支棱起来,修练起来。”
君无烟本也该去主峰授课的,但半年前,她因在课上打残了个学生,被虚恒子禁了课,让赵小妍讨着巧,不然她这个冒牌货绝对要露馅儿。
剑术的实践课上,弟子们两两比试。
为避免误伤,不可使用灵力,比的是剑招的熟练,应变。
韩临将特批卷轴交给虚恒子后,再来时,课时已过半,只剩少部分未能记牢剑招的同修,还在互相比划着,授课的仙师已经走了。
一旁三五成群的弟子们见时韩临来了,不免小声议论起来:“看,他来了。”
“原来是衍道宗的罪人来了。”说话这人年纪明显比韩临要大上很多,约有二十四五了。
衍道宗的低阶弟子,只要家中出得起学费,可以一直留在山上。不过大多数人,三十岁之前还是会选择下山,毕竟留级留久了,太难看 。
韩临没回话,在剑架上抽了把剑,朝练剑的人群里走。
那人不依不饶,带着身边十几个跟班拦住了韩临。
往往这种人,是低阶弟子们的头头,因为有钱,又对宗门熟悉,上下都有些关系,总能招揽些喜欢成群结队的共伍。
课业不好好研究,专爱欺负那些沉默寡言,安守本分的。
“凶手还想来练剑?”
韩临抬头:“张靖,让开。”
张靖歪嘴一笑,实属油腻:“你真是好命,平平无奇,课业只能算是中流,却有长老亲传可以做。罪名还没洗清,就有师尊担保,能继续回来上课,若没你那个好师尊,你如今该在阎王殿里练剑呢。”
“我不想与你多话,让开。”
“哎哟。”张靖拍了拍胸口:“我好怕啊,狗子凶人了。师兄们这几天没揍你,翅膀硬了?”
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平时没少给韩临使绊子,动辄打骂也是真。刚开始韩临也会还手,可双拳难敌四手,单只授课的仙师,只要别在他的课上闹起来,便不会多管。修真界本就弱肉强食,即使是衍道宗,弱者也无法生存。要么下山,要么忍着继续学,待往后突破更上层,便无人再敢来欺负了。
他鼻青脸肿的回去,在君无烟那也讨不着好脸色。
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反抗了。忍着,再尽量躲着他们。
他本是高高兴兴来练剑的,却被张靖一口一个罪人、凶手,真真触怒了。
“嘴巴放干净点,我不是凶手,也没有罪!”
张靖朝他挥了一拳,被韩临用剑鞘挡开了:“再多逼迫,莫怪我拔剑了。”
赵小妍脑中:韩临黑化值+1
赵小妍呐喊状:啊啊啊啊,爱徒不要呀!老哥快去帮帮我徒,我徒要黑化啊!
张靖与他的小弟们,同时对韩临的话表示不屑:“哼。”
张靖上手锁喉,韩临快速后躲,正要拔剑之际。
“张靖兄。”两人中间,突然钻进了个人。
张靖定睛一看:“阿尘,你怎么来了?”
喻沐尘虽然住在君萍山,但隔三差五会算着课余时间,去找原主的那些兄弟同修们套话打听消息,这张靖就是其中之一。
“你的伤好了吗?”他的原主果然人气比韩临高多了。见是他来了,连远处练剑的弟子,都放下剑围了过来:“你那日在问刑台上,亮出的伤,太吓人了。”
喻沐尘双眼一眯,挂上一脸笑意,凭谁看都是张人畜无害,且好相处的俊脸:“已经好多了,我现住在君萍山,韩临师弟对我多有照顾,你们就别太为难他了。”
韩临虽是长老亲传,但入门才不过一年,按着先来后到,该管喻沐尘的原主叫声‘师兄’。
喻沐尘拍了拍人群里其中一人的肩膀:“小孟,我回了寝舍两趟了,你都碰巧不在。”
那叫小孟的师弟,年纪与韩临一般大,个头小些,有些微胖:“哥给抓的蛐蛐儿我养着呢。”
张靖的脸色有些不好,他指着韩临:“都是他将你害成这样,你还帮他说话。”
喻沐尘将目光看向韩临,又带着歉意躲开,随后他当着众师兄弟的面,对韩临道:“抱歉,是我认错了人,害你受过。”
韩临黑化值-3
赵小妍惊喜状:咦!他果然是老鸟。